元浮南噢了声,问了他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如果我和傅隐年以及段驰掉进水里,你会救谁?前提是,我们都不会游泳而且你有力气把我们其中一个救上来。”
“……”
谢春酌匪夷所思地看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这个比老婆和老妈掉进水里先救哪个还要奇怪的问题。
“毕竟你现在重色轻友,我害怕你抛弃我。”元浮南嘻嘻笑着扮可怜,“我要你证明我才是你的唯一,宝贝。”
油腻的话语让谢春酌不由翻了个白眼,他靠在座椅上,打了个哈欠,“救你行了吧?有句话不是说,兄弟如手足,恋人如衣服吗?我可以有很多衣服,但是兄弟只有你一个。”
说完这句话,谢春酌想起来自己的便宜哥,谢峰和王思丽一直在找对方,前几日听说有消息了,也不知道何时能见到人。
于是他又补了一句:“便宜哥不算。”
元浮南知道这件事,忍俊不禁:“真的?”
谢春酌:“假的。”
不管真的假的,元浮南的心情就这样漂浮了起来。他想,自己也不算是前功尽弃,毕竟按照谢春酌的心思,随时都有可能踹了傅隐年和段驰,加上本来就挑剔,众观圈内人,还有谁比得上他?
不过,在这期间,他也不可能一直等待着谢春酌回心转意,做些事还是有必要的。
元浮南呼出一口气,没过多久,车子到了小区楼下,进入车库停车,元浮南扭头就看见谢春酌困得半耷拉下眼皮。
大概是反应过来到了目的地,谢春酌慢半拍地问:“到了?真快。”然后起身去开车门。
只是他车门刚打开,先一步下了车的元浮南就伸出手,把他抱到了怀里,接下来脚下一悬空,他几乎坐着元浮南的臂弯,就这样被用抱孩子的姿势托抱起来。
元浮南比他高不少,这样抱着,他也堪堪才比元浮南高一个头。
“你小子力气还挺大。”谢春酌没挣扎。
他和元浮南从小一起长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混血的缘故,元浮南自小就长得高壮,力气也大,谢春酌懒得动,常常把元浮南当做自己的免费坐骑,背或抱是常有的事情。
虽然在长大后较少出现,但谢春酌突然一坐,困意加身,好像又找回了些许年幼时二人相贴的亲密时光,也就是这时,谢春酌模模糊糊地发现元浮南长相还不错。
他用手遮住元浮南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深邃的眉骨和漂亮的深蓝色眼睛,睫毛浓密,不看短发,完全就是混血美人。
要是穿上女装就更像了,但是元浮南大概要穿xxxxxl码吧?
谢春酌想着,忍不住笑出来。
这会儿他已经被元浮南抱着进了电梯,笑得弯下腰趴在对方肩膀上,电梯照出二人的身影,元浮南脸上也荡着笑意。
“喂,别乱占我便宜啊,占我便宜要给钱的,毕竟我还是个良家妇男。”
电梯“叮——”的一声,门往两侧打开,元浮南迈步出去,来到了自己的屋门口,指纹开锁,玄关感应灯开启后,他摁了客厅灯,灯光亮起,屋内的一切都分毫毕现。
装修简约,以白、咖色为主,辅佐一些浅色的家具,或许是为了点缀,墙角摆放了几盆绿植,叶片翠绿干净,盛着几颗没滴落的水珠,一旁矮桌上透明玻璃喷壶安静地放着。
这套房子以前买了一直闲置着,近段时间元浮南从小搬进来住。因为这里离谢家很近。
谢春酌坐在沙发上直接就躺了下来,吩咐元浮南给他端茶倒水做饭吃。
元浮南穿上围裙,一边大喊着抱怨谢春酌难养,一边打电话给助理叫他采买食物提过来,顺便买几样谢春酌喜欢吃的甜点,等助理到了,谢春酌一看,竟然有榛子蛋糕。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吃吗?”元浮南边择菜边问他。
谢春酌应了声“是啊,不过怎么是榛子蛋糕?”
元浮南一下就听出来不对劲了,“什么意思?”
谢春酌用小勺子挖了一块放进嘴里,随意道:“因为傅隐年也说给我买了榛子蛋糕。”
元浮南择菜的动作一顿,眉头慢慢越皱越深,他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或许是某种直觉,他看向一旁正逐步拆盒拿菜的助理,问:“你为什么要买榛子蛋糕?”
助理一怔,“……店员推荐的。怎么了吗?元总。”他有些不安和惶恐。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谢春酌闻言也有几分奇怪。
“没有。只是问问,觉得太巧了。”元浮南摇头,而后拿着择好的菜进了厨房。
谢春酌也没多想,认真地吃着自己的蛋糕,期间接了傅隐年的几个电话,敷衍了事,等到元浮南把饭做好,他已经不太饿了。
元浮南给他盛了小半碗饭,还是叫他吃了点,之后洗碗、收拾残局,一切搞定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半,雨已经停了。
站在落地窗外往下看,一片灯火辉煌,被水洗净的天空蓝得发黑,隐约浮现几颗星,白色的一小点,好似天上漂浮的尘埃。
厨房倒腾的声音轻了,没一会儿,有人站在他身后,自然而然地把手搂在他肩膀上,低头靠过来,声音低哑,含着暧昧:“Beautiful scenery on a beautiful day, spend the night together.”
耳畔喷洒着热而潮湿的呼吸,谢春酌不适地侧头,想要避开,却意外把自己脖颈露出,骨骼、血管,很淡的青色。
元浮南忽然有些牙痒,他用鼻尖蹭了蹭谢春酌的颈侧,唇不经意划过,然而下一秒,就被推开了。
“腻歪。”谢春酌嫌弃他,“别把在国外泡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说完就转身往里走,留下元浮南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心想:泡个屁,泡来泡去就泡了一个,还没泡着。
谢春酌在元浮南这儿没有换洗衣物,但这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打电话叫助理买了一次性内裤,又在元浮南衣柜里面扒拉挑选,最后选中一套没穿过的,还没拿,元浮南就凑上来给他换了一套。
“那套没洗过,而且面料穿着不舒服,你穿这套吧,我只穿过一次。”
元浮南手里那套衣服是一套浅蓝色的睡衣,谢春酌摸了一下,布料柔软,没多想,就拿着进了浴室。
水声淅沥,浴室磨砂玻璃倒映出模糊的身影,元浮南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看,看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扭头,随手一摸,拿过来看清来电人显示,不由挑眉,脸上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
……
手机响起的那一刻,浴室内的谢春酌似乎听见了声音,他出声询问,“怎么了?我的电话吗?”
没有人应答。
谢春酌顿感奇怪,但从磨砂玻璃门往外看,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不清楚元浮南是不是坐在外面,干脆就没想太多,而是继续洗澡。
约莫十几分钟后,他洗完澡出去,擦着头发,刚坐下,就看见了自己的手机放在一边,打开一看,刚刚来电的人是傅隐年。
他正感到奇怪,滑动手机要去回个消息,结果肩膀忽然一沉。
有人把手搭了上来,然后拿走了他半盖在头上的毛巾。
谢春酌以为是元浮南,头也没抬,松开手吩咐:“帮我擦一下头发。我要给傅隐年回消息。”
那人动作一顿,谢春酌觉得奇怪,“怎么了……”他仰头看去,话语登时卡在喉咙中。
傅隐年垂下眼睫,轻声问:“看到我,你很失望吗?”
第64章
谢春酌没想到傅隐年会出现在这里。
他呆愣地看了傅隐年好一会儿, 反应过来后迟钝地想要接过对方手里的毛巾,却被避开。
“头发要擦干,不然容易感冒。”傅隐年说。
话语间,他手上熟稔地动作着。
傅隐年和谢春酌在一起后, 经常给谢春酌擦头发和吹头发, 甚至有时候洗澡也是帮是, 即使有不怀好意的嫌疑, 但确实将人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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