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临奚这才满意了。
身后传来马蹄声,是沈闻习带着刑部的人赶了过来了,来的人数有几百人。
嵇临奚扔开瓷瓶,松开王玚,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颔首道:“陛下让本官协助的事本官已经协助完了。”
他看着沈闻习,似笑非笑,“请罢,沈尚书。”
王玚此时才明白,当日审讯室不过是嵇临奚与沈闻习的一场戏,为了让他真的相信嵇临奚没有后退的路。
他口中发出啊啊咽咽的呼喊,伸手拼命要去抓嵇临奚的衣角,嵇临奚撩了起来。
这可是殿下亲手为他准备的外衣,可不能被旁人的脏手弄脏了。
沈闻习让人押着王相。
如今的王相想再自杀,也没了那个能力。
他定定看了嵇临奚好一会儿,转身道:“走罢。”
“大人,供词与认罪书……”
沈闻习翻身上马,冷冷道:“我们刑部还没有这样的厚颜无耻,去这般明目张胆抢别人的功。”
马蹄远去,沈闻习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整理衣服与鬓发的嵇临奚,再一扭头,握紧手中缰绳。
父亲说的是对的。
他和闻致,不如嵇临奚。
作者有话说:
小鸡在楚楚面前:纯粹的色批和纯粹的恋爱脑,苦演小白花剧情。
在别人眼中:大反派。
小剧场:
小鸡:没有人信我真的爱殿下愿意为殿下抛弃一切。(忧伤苦闷)
读者:我们信啊!!!!!!!!大人!!!我们信啊!!!!!!!!!!!
小鸡:是吗,那就喊作者给我和殿下写一百c戏吧。
第227章 (三更)
拿着密密麻麻的供词和按字画押的认罪书,嵇临奚连夜进了皇宫,去了勤政殿,殿下不在,他扭头去了玉清殿。
“陛下,嵇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嵇临奚脚步轻快踏了进去,本以为今夜又是温情脉脉的二人世界,但殿里正在汇报事务的沈闻致,以及在一旁的太后娘娘,都宣告着他今夜二人世界的美梦破碎。
他嘴角微笑都往下垮了两个弧度。
“小臣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陛下。”他撩开衣摆行礼。
对于沈闻致,他是看也不看。
“起来吧。”楚郁的嗓音很温和。
嵇临奚站了起来,规规矩矩把王玚的供词和认罪书拿出双手奉上,“陛下,这是小臣拿到的王玚的供词与认罪书,还请陛下过目。”
楚郁伸出双手接过,垂眸细看了起来,他看了好一会儿,“真是辛苦嵇大人了,立了一件大功,五亿两白银,我们王相还真是将国库当成自己取之不尽用尽不竭的私库了。”
“为陛下效劳,是小臣为人臣子的本分,小臣乍听闻这个数字,亦是心中大骇。”嵇临奚愤愤说,“他竟敢偷盗陛下……”话锋一转,“竟敢偷盗国库,动社稷根本,实在罪该万死!”
已经成了太后的公冶宁道:“嵇大人实在做了有利江山的一件大功,陛下,当要好好赏嵇大人才是。”
楚郁颔首,“母后说得对。”他微笑看嵇临奚,“嵇大人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嵇临奚毕恭毕敬道:“小臣不要什么赏赐,能为陛下做事,就已经是小臣天大的赏赐了。”
怎么会没有想要的赏赐呢?他想要殿下,想要得不得了。
公冶宁道:“陛下有嵇大人这样忠心不二的臣子,实在幸运。”
她说:“对了,嵇大人,哀家瞧你生得一表人才,俊美风流,想你也到了适婚年纪,可有喜欢的女儿家?”
嵇临奚恭恭敬敬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小臣……确有心爱的人。”
并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叫他日思夜念,辗转反侧不得眠。
公冶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我就说,嵇大人生得这般皮相,又年纪轻轻成了工部尚书,前途无量,只怕京中不少女儿家心里偷偷倾慕,这样的青年俊才,又怎会没有心爱的女儿家。”她柔和询问:“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还请嵇大人说出来便是,哀家与陛下定会为你做主,赐你一桩金玉良缘。”
嵇临奚一顿,巧妙回应道:“小臣只想两情相悦,只他并未流露出想嫁予给小臣的意思。”
楚郁:“……”
“那看来就是那位姑娘不喜欢嵇大人了,有缘无分,天意如此。”公冶宁轻柔说:“既然没有缘分,嵇大人何必强求,不若这样,哀家这里正有一个侄女,亭亭玉立、品貌都是很好的……”
“母后。”楚郁打断她,眉眼平波无澜,“嵇大人还很年轻,暂且不用操心他的婚姻大事。”
公冶宁顿了顿,端起茶来,饮了一口,意有所指道:“郁儿,身为男子,就总有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一天,就像你会有三宫六院,她们会为你诞下皇子公主,嵇大人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夫人,为其生儿育女。”
嵇临奚听到这话,心中一下抽痛了起来,沈闻致对他说这样的话时,他可以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反唇相讥,放着各种各样的狠话,可说这话的是太后,他便无话可驳。
身为天子,殿下早晚有一天会拥有很多女人,要他看着殿下与别的女人亲密,他只会嫉妒得疯魔。
“母后,孤无心男女之情,这样的话题,便就到这里罢。”
“已经很晚了,还请母后先回慈宁宫休息,好好注意身体才是。”
太后带着宫人离开了,离开玉清殿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嵇临奚一眼。
“小沈大人,这些供词与认罪书,就请你交给刑部了。”楚郁将已经过阅的供词与认罪书单手递了出去,“告诉他们,若有这些供词,剩下的人三司都还审不出来,那三司的人,也该好好换一遍了。”
“下官领命。”沈闻致伸手接过,起身离开。
“你们都下去。”楚郁吩咐着。
宫人陆续离去,殿中,终于只剩下了二人。
二人相对无话,最后还是楚郁先开口,“嵇临奚,孤不会有后宫的。”
“孤对你保证。”他认真平静地说。
嵇临奚挪着步子走到他身边,跪了下去,拥抱住了他的腰肢,委委屈屈说:“就算殿下有也没关系,只是小臣害怕,害怕殿下体会到女子的美妙,就将小臣抛之脑后。”
楚郁:“……”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复嵇临奚这句话了。
嵇临奚将脸颊埋在他腿间道:“只求殿下就算有了三宫六院,也不要舍弃小臣,小臣心满意足。”
“太后娘娘的话令小臣心中难受至极,还请殿下容小臣就这样抱着您,以求心中安宁。”
他的手放的位置如此的微妙,脸颊也放得很微妙,楚郁坐立不安,他想让嵇临奚把手挪开,脸也不要埋在那里。
但嵇临奚嗓音里饱含苦楚委屈,刚才之事,也确实是母后做得过分了,他只能再度忍耐嵇临奚。
“孤要批奏折了,嵇临奚。”他说。
嵇临奚不肯松开半点,“殿下批罢,小臣就这样抱着你缓解心中苦闷,若有需要,陛下尽可吩咐小臣。”事实上他恨不得代殿下把所有的奏折文书都给批完,这样殿下就不用那么疲累,可以好好休息。
只身为臣子若真这样做,便是大逆不道的罪,也没有哪个天子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楚郁只好低头批改奏折。
需要忙的事太多,他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嵇临奚微微侧过脸颊,就能瞥见他眼下细细的青黑,很是心疼了。
倘若殿下不是天子,他们便能做这世间最快活的一对夫妻。
嵇临奚也知道适可而止,抱了许久才恋恋不舍松手,转而跪坐,手指摩挲,回味那起伏的柔软,舔舔唇瓣,回味鼻间嗅到的香气。
“小臣给殿下揉肩膀。”
“小臣给殿下揉下前关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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