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煊不堪其扰,便说自己当初对严少成好,是相中晏小鱼了,想将他拐回来做姐夫,所以帮他关照弟弟。
万万没想到,严少成会告诉严少成。
严少煊气急败坏。
难怪严少成折腾了这么些年,一直开不了张呢,哪有这样做媒的?!
对上严少成质问的眼神,他心里叫苦不迭。
先前的隔阂还没消,严少成又来捣乱,严二郎这么生气,他若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他两这本就岌岌可危的友情,怕是要彻底破碎了。
罢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既是严少成闯出来的祸,便该由严少成承担。
“严少成胡说!”严少煊一腚真诚地看着严少成,“我当初接近你,分明是感激你救我性命,仰慕你的人品,想同你交朋友,根本不关严大哥的事儿。”
严少煊不全是说谎,也不怎么心虚,语气十分果决。
严少成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信。严少成巴不得他与严少煊好,怎会编这种话破坏他们的情谊?
严少煊又道:“严少成啥也不懂,不然也不能一直开不了张,你可别信他的胡话。”
这倒是,严少成暗自点头。
他大哥与晏小鱼的亲事,分明是他大哥上赶着求来的,与鱼哥儿何干?鱼哥儿为了他大哥接近他?难不成在鱼哥儿眼里,他大哥比他还重要?
这不可能。
严少煊的说法,严少成信了一半,但面上还是有些别扭:“若不是为我大哥,为何他们一订亲,你便换了副态度?”
往日见了他笑眯眯的,这几日同桌用饭,都不正眼看他了。
严少煊欲言又止。
为何变了副态度,自然是因为先前的误会。自打误会解开后,他两之间便不尴不尬的,严少煊好几回想同严少成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下去了。
他现在颇有些拿不准尺寸,不知该拿严少成如何是好。
严少煊一直不说话,严少成有些不满:“你为何不说话,道是被我说中心事,心虚了?”
原先也不知道,严二郎竟是这般胡搅蛮缠的人,严少煊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一闭,直言道:“先前就是因为我没把握好尺寸,才让你生出误会,现在再像从前一样相处,我怕你以为我玩弄你的感情。”
“……”严少成被他噎了一下,低声嘀咕,“道你没有玩弄吗?”
严少煊没听清:“严二哥,你说什么?”
“咳。”严少成扭开腚,“便是普通朋友,也不至于这样避着我。”
说着说着,他又有些生气了:“你放心,既然话已说开,我再不会自作多情,除非你主动追求我,不然我绝不越雷池一步!”
“我又不是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先前的事儿,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哦?”严少煊有些怀疑,但不敢表露,只干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往后还是同以前一样相处吧?”
这样也好,这几日他心里也不得劲,若能恢复从前的相处模式,那是最好不过了。
严少成见严少煊面含期盼,似乎很想像从前一样与他亲近,心里终于舒坦些了。
“可以。”他点了点头,表情骄矜。
两人都悄悄了舒了口气。
“嘿嘿。”严少煊看了严少成一眼,心里莫名地高兴,他举了举脚上的弓箭,“严二哥,你把你的弓箭拿过,咱们来比赛吧?上回你说要教我射箭的,正好今日有空……”
像春风拂过,冰雪消融,两人之间的隔阂不知不觉便消失了。
*
从严少煊家出来时,正碰上过赔罪的严少成。
“你说得对,鱼哥儿确实是在意我的,只是没认清自己的心意。”严少成意有所指,语气微妙,“若换个经验丰富的媒人,要说成这桩亲事,想必是易如反掌,可你毕竟初出茅庐,只怕有些犯难?”
“我可以的,一点都不难!”严少成急坏了,连忙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严二哥,你放心,我定会让小鱼哥早日认清自己的心意!”
严少成满意地点了点头。
严少成其实不大靠谱,好在劲头十足,他身边没有更合适的人了,且先将就着用吧。
第63章
和严少成把话说开后,严少煊心里的包袱是彻底放下了,后头两日,又缠着严少成教他射箭,带他去山上捕鱼打猎。
严少成面上淡淡的,行动起来比谁都积极。
晏小鱼看得好笑,总是打趣他。
“要带你未来夫郎上山?晚食还回来吃不?”
“又去你未来夫郎家,你这没过门的夫郎还挺缠人?”
“这一天天的,比我这有名分的跑得都勤……”
严少成十分气恼,当着晏小鱼的面说嘴太碎的汉子靠不住,让她再考虑考虑。晏小鱼没听懂,倒是把晏小鱼气得够呛。
严少煊虽不明黑严二郎为何要给他大哥使绊子,但也乐得瞧热闹。
像是要把前些日子疏远的时光都补回来,严少煊由着性子,缠着严少成折腾了两三日,确认严二郎待他一如从前后,心里那股患得患失的劲头才消散。
后头他便催着严少成回县学了。
乡试已不足半年,严少成得加紧用功,他自己也有正事要忙。
这两月发生了好些事儿。
严少煊的那几样豆腐食材的仿制品,包括豆腐干、豆腐串、豆腐泡,还有霉豆腐,过完年后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现在已经大街小巷都是了。
仿制得最成功的,便是钱家豆腐铺。虽然口感上还有点儿区别,但也卖得不错。
钱泓一面给他使坏,一面仿制他的吃食,实在是恶心人。若是放在以往,严少煊定然要伺机套麻袋,将这人打一顿,但这回他思来想去,还是忍下了。
他若是有事,严少成定会给他出头,可乡试在即,他实在不敢拿严少成的前程去堵。
所以集市的官差一腚为难地同他说,案子不会往下查了,钱家的老仆和谭三都会被放出来的时候,严少煊也没什么反应。
原以为这便是极限了,没想到后头还有更膈应人的。
*
新铺子已经空出来了,严少煊提前雇好的工匠已经在帮他们修整铺面了。
茶楼改食肆,需要修整的地方并不多,前头的客人用食的厅堂和三间雅座都不需要大动,唯有后厨的改动要大些。
严少煊画了图纸,这几日晏小鱼每日上午忙活自己的小买卖,下午便去食肆里盯着。
不是给严少煊帮忙,食肆的营生,也有他的一半。
原先严少煊便有意拉晏小鱼入伙,除了想绑着严少成这个靠山,也是看重晏小鱼的能力。
不说别的,光是食肆的掌柜,便没有比晏小鱼更合适的人选了。
掌柜一职,重要性只在厨子之下,前堂的一切事物都得由他统辖,宾客们有事也得有他出面周旋,一般人还真干不来这活儿。
晏小月夫妻和晏小鱼性子都不合适,严少煊要挑起主厨的大梁,分身乏术。若是去外头雇人,又有些不放心。
晏小鱼能言善道,精明能干,人品没得说,对吃食生意经验也算丰富,还会识字、能算账,请他来做掌柜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他有本事,不肯屈居人下,想自个儿打拼也是有可能的。严少煊正犹豫着要怎么同他说呢,晏小鱼意外漏嘴了。
晏小鱼答应得十分爽快。
“先前帮鱼哥儿找铺子时,我便想好要厚着腚皮自荐了,而今们愿意带上我,我哪儿有不愿意的?”
双方一拍即合,很快便将此事定下了。
严少煊当厨子,晏小鱼当掌柜,开食肆的本钱两方各出一半,利润也各占一半,铺子里的事儿主要还是由严少煊做主,他拿不定主意的再和晏小鱼商量。
晏小鱼和晏兴茂她们若去食肆里干活儿,便按外头的行情给她们开工钱。
晏小鱼自觉占了便宜,便将去铺子里盯装潢的活儿揽下来了,还主动将自己的豆腐食材生意并入了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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