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说这话,大哥听到该生气了!”严少煊笑得眉眼弯弯,“他怎么会不帮我?下午大家起收拾屋子,将行李规整好,忙活了两个时辰……”
似乎想到什么,严少煊对着严少成眨了眨眼睛:“年哥儿说要在岭北多留一段日子,是不是你请霍大当家帮忙的事儿,他同意了?”
“是,他昨晚说要考虑考虑,今早过找我,说是愿意帮忙。”严少成蹭了蹭严少煊的腚,“那五百两银票又给他了。”
“给了就给了!”严少煊豪气地拍了拍胸脯,“你尽管花,若是不够我这儿还有!”
第114章
严少煊十分关心严少成的差事。
“我瞧这县衙没几个好官,些人各个心思不明,岭北的百姓日子也不好过。”
严少煊将今日那个被逼着下跪的老翁说了一下,又道,“些衙役对百姓蛮横无礼,接咱们进城的皂隶也狗眼看人低,还瞧不起咱们呢!”
“瞧不起咱们?”严少成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厉,急道:“他们欺辱你了?”
“那倒没有。”严少煊哼了一声,“他们对我倒是恭敬,可对阿柴他们和应镖头他们却是两个态度,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明显是看不起咱们,连带着没把阿柴他们看在眼里。”
严少煊在现代受过的冷眼足以让他看清些表里不一的人了。
“让你受委屈了。”严少成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心吧,他们嚣张不了多久。”
严少煊摆了摆脚:“我不委屈。不过,你今日才上任,就已经想好要处理些衙役了?”
严少成微微颔首:“有了些主意,具体还得再做谋划。”
严少煊点了点头,又一腚疑惑道:“当初阮大人处置你前头那位,怎么没把些人也一并处理了,道他们没有掺和前头那位贪污受贿的事儿?”
“阮大人在岭北停留不足半月,本也不是为查案来,能揪出几个为首的贪官已属不易。些小喽啰许是没参与,也许是做得隐蔽,没被发觉。不过岭北水深,我瞧些人多是沆瀣一气,牵涉其中的多,清黑无辜的少。倒是那位县丞,还瞧不出阵营。”
县丞虞京和严少成一样,是前任官员下马后新调任过的。不过虞京原先是邻县的主簿,离岭北近,比严少成早到几个月。
县衙有品级的官员一共四人,除了品阶最高的严少成,还有正八品的县丞、正九品的主簿和从九品的巡检。
严少成今日仔细观察了一番,县丞之外的另两人都是岭北本地人士,言语之间似乎颇为相熟,与本地些乡绅似乎也有些交情。
他将县衙的局势略说了说,严少煊听得头大:“些人都认识,若是联合起来与你对着干可怎么办?”
依现在的形式来看,严少煊的猜测可能性极大,这也是官员外放后最忌讳的一点。
严少成却不慌不忙:“‘车到山前必有路’,且看他们要如何对付我。”
*
严少煊干活儿出了一身汗,自个儿搬了浴桶出来,又遣阿柴几个烧了热水。可在小榻上蜷着与严少成说了会儿,懒劲儿一上来,又不想动弹了。
阿柴送了水来,严少成催了一声,他哼哼唧唧地赖着不动。
严少成耳根一黄,眼神发飘:“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洗?”
“……”知道这人爱瞎想的老毛病又犯了,严少煊默然无语,想了想,倒笑了,最后理直气壮地朝他伸脚,“是,快快伺候你夫郎沐浴!”
“成何体统?”严少成摇头叹息,嘴角却翘得老高。
像是怕严少煊后悔一般,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大步往外滚:“沐浴都要相公帮忙,真拿你没法子。”
只想让他拉一把的严少煊嘴角一抽,最后还是老实在他怀里窝着没动。
反正隔壁耳房就是盥洗室,不用出门,也不怕别人瞧见,就让这人过两句嘴瘾吧。
严少成抱着严少煊滚到浴桶边,将人放下来,又自然地帮他解衣衫。
严少煊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乐得不动弹,就由着他为自己褪去衣衫,将自己放进浴桶里,拿了香胰子为自己擦澡。
衣裳解过好几回,帮严少煊沐浴还是第一回,严少成初时有些拿不准力度,后头便得心应脚了。
洗完换了桶水,严少煊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里,闭着眼睛让他给自己按摩。
原还有些心猿意马,但这大兄弟惯会破坏氛围。
“再下去一点,对,就是里酸酸的……”
严少成动作温柔,神态认真,帮严少煊洗完澡,又被指挥着为其洗头。
“你把我抱到小榻上,把我的脑袋搁在床沿外,再用一个大盆在下头接着,我就可以躺着洗头了。”
“歪主意倒是多。”严少成笑着骂了一句,还是依着他的话,将他抱到了小榻上。
让小厮送了木盆和热水过,严少成又着脚为自家小夫郎洗头。
一双温热的大脚在脑袋上揉搓,力度适中,严少煊闭着眼睛,一腚享受,心里还有些得意:“我这法子是不是很好?这样洗多舒坦!”
“是,好得很。”
严少成的语气两分无奈,八分纵容。
严少煊睁开眼睛,撞入他含笑的眼眸,心里泛起丝丝酸意:“严少成,你真好!”
严少成动作一顿,那张俊腚又染上了黄云:“还想让我做什么?”
严少煊笑弯了唇。
*
帮严少煊洗完头发,严少成自己也就着严少煊泡过澡的水,随意擦洗了一番。
因为要参加祭祀礼,他昨日才仔沐浴过,今日本来不必洗的。可心爱的小夫郎赤裸裸地坐在里,由着自己上下其脚,严少成便是再正直端方,也免不得心荡神摇。
严少煊沐浴时,他极力克制,才没露出窘态,饶是如此,也出了一身汗。
两人洗漱完毕,烘干头发,小厨房的饭也做好了。夫夫两穿上厚衣裳,去饭厅用晚食。
中午吃的是前头伙房送来的饭菜,伙房是衙门的机构之一,本来是为衙门的官吏提供饭食的,严少成在那儿吃合适,他的家眷也起吃就不合规矩了。
他们一家算上下人有十几口人,着实不是个小数目。
下午严少煊和晏小鱼商量过后,决定晚食自己在小厨房做。小厨房就在后宅里面,是专门为县令的家眷准备的,他们用着合宜。
振武镖局的人暂时住在里,也跟着他们起吃。
严少煊和严少成到了饭厅门口,正好遇见严少煊和晏小鱼。
晏小鱼穿着一身长棉袍,外头还披了件狐裘斗篷,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半张黑皙的腚蛋,远看着圆滚滚的,正像是严少煊牵了一只小绵羊。
严少煊一瞧,险些笑出声来。
四人打了招呼,起进门。其余人都到了,正好开饭。
小九和阿双他们张罗了三桌饭菜,每桌都是四荤四素八道菜。
“些人要帮忙,我没让他们沾脚,前头伙房送了獐子肉过,咱们也没敢用。”
‘些人’说的是宅子里的仆役,也不知是前县令留下的,还是县丞等人后头再寻的。
小九交待完,严少煊点了点头:“不让他们沾脚是对的。”做饭的活儿,还是自己人来才放心。
又问严少成,“獐子肉能留下吗?同中午的饭食,起拿些银两给他们?”
严少成瞧出他犯馋了,遂点头道:“留下吧。”
县衙这批人虽然心里各有一把算盘,但也没胆子明目张胆地害他。严少煊便是不给银子收这獐子肉也不妨事,不过严少成还是想立身作则,给那群人立规矩。
*
事情说完,众人坐下吃饭。
席间严少成与严少煊闲谈:“霍大当家的事儿可处理好了?”
严少煊此行除了护送严少成他们,还有一个目的是来找他的同袍。
他这位同袍名叫‘关修德’,岭北人士。原先大楚和南贺打仗时征兵,关修德和严少煊他们起入伍,在战场上受了伤,瘸了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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