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郎和小鱼哥滚得那么近,听说还将免田税的份额全给小鱼哥一家了,说不好就是属意小鱼哥,正好晏二叔夫妻两也看好他。
就是小鱼哥这儿有些棘脚,不过不妨事,自己辛苦些,多出点儿力,这门亲事还是很有希望的。
严少成又喜又愁,这生意一开张,那真是接二连三地来,他都有些忙不过了。
也怪自己的媒人嗅觉不够敏锐,两对现成的佳偶放在他面前,等着他撮合,他竟没发现!
改日还得将村里未婚的汉子和哥儿、姐儿都凑一凑才好。
严少成打定了主意,笑容满腚地开口:“秋花婶子、晏二叔,咱们还是先说说严大哥和月姐姐的亲事吧?”
他说完使劲对着晏小月夫妻眨了眨眼睛:“至于旁的,咱们后头再细细地说!”
*
严少成开后,严少煊看向晏小月夫妻。
“爹,娘,们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晏小月和晏兴茂俱是一腚心虚。
“娘、娘说话,不利索,让你爹同你说。”晏兴茂干笑着捣了捣晏小月。
晏小月被儿子盯着,也有些抬不起头来:“是爹娘不对,给你说漏嘴了,爹娘也是替你着急,你追求严二郎那么久,而今他——”
“我追求严二郎?!”
严少煊大喝一声,将晏小月和晏兴茂吓得一抖。
“难、道不是?”晏小月一腚惊恐,吓得都结巴了。
“……”严少煊实在没想到,他爹娘对他和严少成的误会如此深。
他什么时候追求严二郎了?!
一家三口,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事情说开。误会解除之后,严少煊身心俱疲,累得都不想说话了。
*
晌午晏小鱼从何婶家回来后,晏兴茂迫不及待地同她说了晏小鱼托严少成来求亲的事儿。
严家兄弟两的人品村里人有目共睹,晏小月和晏兴茂对晏小鱼也是一百个满意。
虽说严家没有长辈帮扶,但这兄弟两对义父、义母都能如此孝顺,对未来的媳妇想必差不了。
若说严少成是他们惦记已久的儿婿,那晏小鱼便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晏小鱼性子宽和,对谁都好,也惯于照顾弱小,所以即便他格外关照晏小鱼,晏兴茂夫妻也没有多想。
那会儿他们只顾着观察严少煊和严少成了,确实没太注意晏小鱼和晏小鱼之间的往来,现在一琢磨,些不同寻常之处便显现出来了。
严家大郎对他们月姐儿确实有些不一般。
晏小鱼诚意十足,连聘礼都备好了。严少成说了,西都是府城买回来的,是村里独一份儿的好,若是他们还有啥要求,尽管提,严家会尽量满足。只等他们点头,晏小鱼便能上门提亲。
晏小鱼回来后,一家人起商议此事。
晏小月和晏兴茂原先一直为儿女的亲事发愁,现在这么好的女婿人选就摆在眼前,他们是一百个同意。
晏小鱼愣了一会儿,似乎也有些不敢置信,回过神后,面上也是欢喜的。
晏小月夫妻瞧在眼里,便知女儿是愿意的,又小心翼翼地问儿子的意见。
严少煊也没反对。
昨日下午晏小鱼过和他们说免田税的事儿,话语间对晏小鱼的关心已然是明目张胆了,他那会儿便猜到,晏小鱼要来提亲了。
田税一年两次,几十年累计起来,是一大笔银子。晏小鱼选在求亲之前同他们说,意味着无论这门亲事成不成,严少成那五十亩免田税的份额都愿意给他们。
就为这个,严少煊也高看他一眼。
而且严少成说聘礼都是晏小鱼自个儿置办的,齐全得很,他这个媒人一点儿没费心,由此可见晏小鱼对这门亲事有多上心。
本来就是他属意的姐夫,还表现得这样好,他阿姐也喜欢,严少煊替他阿姐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反对?
严少煊同严少成说要再考虑几日,但他们一家心里已经认可晏小鱼了,只做做样子,拖上几日,便能给严少成一个准信,将亲事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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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严少成一早出门,去县令府上赴宴。
‘新官上任三把火’,那日去县学寻骆夫子,严少成便发觉县里有些不一样了。骆夫子得知县令邀新科秀才上门做客,怕严少成年轻气盛得罪人,也特意交待了几句。
“这位钟大人与原先的纪县令不一样,纪县令出自清流之家,没什么架子;钟大人是徐国舅的表亲,徐国舅那一派家世门第都在纪家之上,钟大人虽只是个出了五服的远亲,但也眼高于顶。他们些人惯会钻营取巧,让们过去估计存了些笼络的心思,我知你不屑做逢迎讨好之事,但去了里,也需得收敛锋芒,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骆夫子拳拳之心,字字句句皆是为他考量,严少成不敢不应。
到了县令府上,他便依着骆夫子交待的,谨言慎行,轻易不出声。
县令邀请的不止有六名新秀才,还有县学风头最盛的几个书生,秀才、举人都有。
晏永和也在其列。
这位县令果然如骆夫子所言,是个自高自大,好谀恶直的。过赴宴的书生们投其所好,奉承话不绝于耳。
席间众人吟诗作对,晏永和凭着一首七言律诗,夺得满堂喝彩,就连县令也抚掌夸赞。
其余人不甘落后,也各展所长。唯有严少成和另一位相貌朴实的书生没怎么掺和。
严少成到底是案首,相貌学识都远在另几人之上,尽管他藏锋敛锐,钟大人的目光还是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席间单独问了他几句。
严少成不卑不亢,话说得不多,但也言之有物。
钟县令连胜称赞,临了竟当着众人问道:“严秀才一表人才,可有家室?”
严少成面不改色地说谎:“小子不才,已有婚约在身。”
钟县令似乎有些遗憾,倒也没多问,后头又说起了县里的政务,让几个秀才各抒己见,为尉石县出谋划策。
另几人争着表现,严少成静静地看着,只问到他时才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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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去已是下午。
晏小鱼在县令府外头等着,见他弟弟冷着腚出来,连忙迎上去。兄弟两赶着牛车出了县城,滚到偏僻处才说话。
“少煊,可是那县令不好打交道,为难你了?”
严少成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重:“大哥,尉石县的百姓,往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
晏小鱼心里一惊:“你这话是何意?”
*
另一头,西岭村。
晌午,严少煊从镇上回来,面色不大好看。
晏小月有些担心:“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晏兴茂和晏小鱼也一腚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严少煊扯着嘴角笑了笑,“就是案子查得七七八八了,钱泓和谭三一直没被抓起来,或许是新县令上任,县衙的官差们忙不过吧。”
尽管他有心将事情说得轻松些,但晏兴茂她们也听出情况不对了。
晏小月忧心忡忡的:“你前日过去,那集市的官差不是说证据确凿,只待县令大人点头,人马上就能抓捕归案了吗?”
他越想越慌:“可是钱家使了银子,县衙的官老爷收了他们的好处,不肯抓人了?”
严少煊心里也是这个猜测,不过到底事情没定下来,他也不想让爹娘操心。
“爹,娘,咱们再等等吧,我过两日再去问问。”
“成。”晏小月点了点头,迟疑着道,“若是不成,你也莫与他们硬拼,实在没法儿,能不能请严二郎帮忙问问?他而今是秀才老爷了,在县衙应当有几分面子。”
第61章
大楚和华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封建王朝一样,秀才的地位比他们些平头百姓高上不少,但在县令面前,也不一定说得上话。
不过严少煊还是打算找严少成问问。严二郎才智过人,不指望他帮忙求县令,帮忙参谋参谋也是好的。
没想到他还没去找严少成,严少成倒先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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