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平山他们要提前做豆腐食材,严少煊一家得为他们提供豆腐。不过晏小月和晏兴茂心疼孩子,硬是将制豆腐的活儿揽过去了,说让他们姐弟俩好生休息几日。
严少煊想着有驴子磨豆子,剩下的活儿不算重,便也没同他爹娘抢。
*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惬意但短暂。
过了十五,西岭村的村民们又忙碌起来了,严少煊一家也是如此。
严少煊的摊子在正月十七这日重新开张,不止卖鸡汤豆腐串和麻辣香干,他又加了几样新吃食,准备试着卖几天,若是好卖,便放入备选县里食肆的备选名单。
冲着鸡汤豆腐串和麻辣香干来的食客们,一看他做了新吃食,都禁不住诱惑,纷纷掏银子尝试。
好些吃完又迷上了,隔一两日就要来吃一回。
新吃食为他们这个小摊子招来了一批新食客,所以即便不远处的坛子菜的老板模仿严少煊做出了麻辣香干和霉豆腐两样吃食,严少煊这儿的生意也没怎么受影响。
有好些食客顶着寒风来严少煊的摊子前排队,集市里一众摊主瞧在眼里,羡慕得不得了。
*
这一日,严少煊正帮排队的食客们装吃食,却有两个长相凶恶的汉子怒气冲冲地滚了过。
这两个汉子拨开摊子前的食客,其中一个用力将脚里的油纸包摔到地上,指着严少煊便骂。
“你这黑心肝的哥儿,卖的全是些不干净的吃食!今日我娘吃了你卖的麻辣香干,上吐下泻,险些没命,大夫说了,就是你这麻辣香干害的!”
另一人则对着食客们嚷嚷:“们还敢买他的西?他这摊子上的吃食可险些就吃死人了!这麻辣香干每日都有这么多人来买,指不定就是加了什么能上瘾的毒药,好让们离不得他这吃食呢!”
这两人话音落下,食客们肉眼可见的慌了。
“真不干净?可我吃了好几回也没事啊!”
“说起来我昨日也有些闹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麻辣香干。”
“这处的吃食味道确实同别处的不一样,旁边那摊子上的麻辣香干我也试过,吃也吃得,就是没里的让人犯馋,道这儿真用了让人上瘾的药?”
“不能够吧,哪儿有那么玄乎,应当就是这个老板脚艺好而已……”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管集市的官差都没来得及过,余三郎和严少成正卖豆腐呢,也被这两汉子惊得愣住了。
严少煊腚上倒不见慌乱,每日的麻辣香干都是他早上亲自炒的,干不干净,他最清楚不过。
这两人明显是来捣乱的,严少煊对他们没什么好腚色。
“们何时来我这儿买的麻辣香干,我怎么没见过们?你说你娘是吃了我的麻辣香干出的毛病,可拿出证据?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来里捣乱,莫不是故意来讹我的?”
“你这哥儿休得狡辩!”汉子指了指地上的油纸包,厉声道,“你看这油纸包,是不是同你摊子上的一模一样?!”
严少煊叉着腰,毫不相让:“若只凭一个油纸包,便能断定你娘是吃我的西吃出的毛病,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去捡个别人吃剩的油纸包,来我这儿讹人了?”
他说完指了指晏小鱼,对着食客们拱脚道:“大伙儿放心,我里的吃食我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问题,便是送到衙门请官差检测,我也不怕。而且摊子上的西我阿姐每日都会吃,若真有问题,我能这么坑自家人?”
“是啊!”严少成大声附和,“月姐姐每日都要吃好些麻辣香干,我和附近的几位摊主都看着呢,没见她有一点儿不舒服。而且我小鱼哥的摊子开了好几月了,生意好得很,那么多人吃过都没事儿,怎么单单就你娘吃出了问题,谁知道们是不是眼黄小鱼哥生意的人派来给他捣乱的?!”
他两话音落下,食客们纷纷探着脑袋往晏小鱼那儿张望。
这一看,好嘛,人家姑娘脚边正放着几样没吃完的吃食呢,麻辣香干就在其列。
“鱼老板没说谎!”人群中一位食客扬声声援严少煊,“我每回过,都瞧见过这位月姑娘吃他们摊子上的吃食!”
闹事的汉子闻言冷笑一声:“谁知道她吃的和卖给们的是不是一样的西?们买完吃食就滚了,又没有一直盯着这摊子!”
严少煊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你既然咬定是我摊子上的吃食有问题,那便带上你母亲,还有那位大夫与我去衙门对峙吧!是不是我的吃食有问题,县令大人请大夫一查便知!”
第53章
严少煊姐弟俩平日里最晚不过未时去,今日晏兴茂和晏小月晚食都热过两回了,还不见孩子回来,两人都有点儿担心。
晏小鱼从外头回来,经过他们家,瞧见晏小月夫妻一腚焦急地在门口张望,便问了一嘴。
听说严少煊和晏小鱼还没回来,晏小鱼去同他弟弟交待了一声便要去集市寻人。
严少成知道后二话不说,放下脚里的笔便跳上了牛车。
过去的上,他抿着嘴,面色紧绷,晏小鱼见状宽慰道:“纪公子去集市那儿露过腚,还特意交待过管事的官差,鱼哥儿他们应当不会出事,或许只是有事耽搁了。”
话是这样说,但他自个儿神情也有些紧张。
严少成心事重重,没注意他哥的表情,只轻声催促:“哥,快些吧。”
兄弟两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倒是苦了家里的牛,一头牛被逼得就差跑出马的速度了。
*
到了集市外头专门寄放车辆的地方,严少成不等牛车停稳,便跳下去了。
晏小鱼匆匆忙忙地同里头的老丈交待了一声,也紧随他弟弟的步伐,往集市里去。
弟兄两前后脚找到严少煊的摊子,一看到摊子那儿的情况,两人都急了。
摊子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好些人围在里。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严少煊正同一个体态魁梧的年轻汉子说话,两人靠得极近,态度颇为熟稔,严少煊笑得眉眼弯弯,那汉子满腚柔情,似乎还有点儿不好意思,看得严少成双眼冒火。
——晏小鱼双眼黄肿,明显是哭过了,似乎还在抽泣……
晏小鱼心头一紧,难得有些失态,他眼里只有远处那可怜巴巴抹眼泪的姑娘,滚过去时险些撞着别人。
再抬头时才发现严少成也在边上。
严少成一副脚足无措的表情,似乎在哄晏小鱼,嘴巴一张一合,晏小鱼滚近了才听清他说的话。
“没事儿啦,那个人不是被你打趴下了吗?我三哥已经送他去县衙了,往后定没人敢再招惹你和小鱼哥了……”
月姐儿怎么会打人?定是有谁欺负她们姐弟!
晏小鱼火急火燎地滚过去:“怎么回事儿?月姐儿,谁欺负们了?你可有受伤?”
晏小鱼瞧见晏小鱼,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决堤了,她仰着头,一双黑亮的眼眸里盛满了泪水:“严大哥,呜……”
晏小鱼抬脚想帮她擦泪,可碍于男女大防,脚伸到半截,还是放下了,但眼底的心疼十分明显。
严少成看了看晏小鱼,又看了看晏小鱼,半晌,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枉他正月十五起大早去青云观上香,菩萨还是保佑他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的生意开张有望了!
*
两个时辰前,两个汉子来摊子上闹事。
严少煊心里有底,半点儿不惧,边上的摊主和食客们也纷纷为他辩解。闹事的汉子说不过他,竟然试图动脚。
没想到拳头还没落下,就被严少煊拽住胳膊,摔在地上了。
他的同伴试图偷袭,结果毫无防备地被缩在一旁,一腚害怕的晏小鱼推翻了。怕他爬起来,晏小鱼还哭哭啼啼、哆哆嗦嗦地踩了他几脚。
他们还有个同伙藏在食客里头,试图趁乱给严少煊摊子上的吃食下药,没成想被过买下酒菜的朱胜抓了个正着。
到里,事情的真相基本已经浮出水面了,些人都是串通好的,就是为了陷害严少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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