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叶厘,犹如夏日饱满的桃子, 又甜又软,还黏糊糊。
叫他一颗心又鼓又胀。
于是相对来说,这头一次结束的有些快。
但尽兴。
很尽兴。
尽兴到两人亲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对方的唇。
两人都稍稍退开,瞧着对方挂着红晕的脸颊,他们相视一笑,不由又亲在了一处。
待这个吻结束,积攒了一个月的思念终于缓解了些。
刚才出了汗,被窝里有些湿漉漉,叶厘腿抬起,想将被子蹬掉。
江纪见状,就干脆坐起身,将两人身上的被褥掀开了大半。
冷空气一下子包围了两人。
很舒服。
江纪瞧向叶厘。
叶厘懒洋洋的侧躺着,一条腿伸直,一条腿随意曲着,朦胧的光包裹着他,让他皮肤无暇似暖玉,诱人极了。
江纪看得喉头发干,他将被褥扯过来盖住两人。
随后他躺下去,将叶厘揽进怀中。
叶厘不满的扭了几下:“还热着呢,掀开掀开。”
“别真着凉了,药多苦啊。”
江纪抓着他的手往下:“咱继续。”
可这时,叶厘突然打了个哈欠。
“困了?”
江纪问。
伴随着这两字,他一手揽着叶厘的腰,轻轻动了起来。
舒缓的愉悦,叫叶厘不由自主又打了个哈欠。
他闭上眸子,手也搭在江纪腰间,道:“今天走的路有些多。”
就今日的活动量,赶得上平日的好几倍。
刚才还泡了热水澡。
又是事后。
这三项一加,可不就困了。
但此刻江纪走的是和煦路子,慢,但每一个动作的愉悦都被拉长,犹如泡在水中一般,叫他不由哼哼了几声。
江纪见状轻笑一声,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而后道:“那咱们买辆牛车吧?”
“这样以后就不用蹭别人家的车子了。”
“咱们自己出门也方便。”
他们明个儿去县城,得借江福正家的骡车。
叶厘闻言,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他也有此打算呢。
今个儿步行去县学时,走到一半他就后悔了,他应让江福正送他过去的。
这样的错误,可不能再犯,不然最后受罪的是他。
他道:“这两日就买。”
“好。”江纪点头。
不过,见他仍闭着眼睛,就道:“瞧着我。”
这三个字一出,叶厘眼皮半掀:“干啥?”
“我长的好,你瞧着我就不困了。”
“……不要脸。”
叶厘乐了,真就睁开了眸子。
江纪也笑。
两人如同刚才那般,叶厘枕着江纪的手臂,身子相连相拥。
但离得近也不好,瞧不全江纪的脸。
叶厘脑袋往后挪了挪,距江纪有一尺多远。
两人对视。
黑漆漆的眼珠子,都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
其实这样很容易尴尬。
但对两人而言,在过去的房事中,他们这样对视了很多很多次。
只要瞧着对方的脸,那心中就是甜的。
两人谁都没有移开视线,于是两人脸上的笑越来越大,最终笑出声来。
他们自然而然的又紧贴在一起,唇也吻在了一处。
虽然上、下都轻轻柔柔,可论心中的甜度,那丝毫不比第一次低。
舒服宽大的炕。
黏糊糊的人。
冬日的夜,终于不再寒冷孤寂。
而且,如今作坊也挪到了他们家后方,他们无需早起。
于是这次结束后,江纪舍不得睡觉,他拉着昏昏沉沉的叶厘,又开始了第三次。
叶厘是真累了,但谁让这事舒服呢,还是和喜欢的人做,他也贪欢。
他就半醒半睡的,与江纪折腾到了夜深。
第二日,他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今个儿天气不错,卧房也亮堂堂的。
炕依旧是温的。
但江纪却是已经起了。
他就打了个哈欠,翻个身继续睡。
再醒来时,江纪坐在炕边,正拿着他的账本翻看。
他哼哼了两声。
动静不大,但江纪立马放下账本瞧向他:“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他又闭上眼睛,懒洋洋的问。
“巳时正了吧。”江纪道。
巳时正?
叶厘眼睛睁开了。
他这一觉睡到了十点?
“……饴哥、阿爹都去作坊那边了吧?”他问。
江纪闻言笑,抬手将被褥往下扯了扯,将他的脸露了出来:“放心吧,小麦、芽哥儿也去过滤豆渣了。”
“他们不在家,不知道你睡到现在。”
此言一出,叶厘还真就不急了。
都不在家啊。
不过,他问道:“小麦、芽哥儿怎么也去了?”
冬天水太凉,自打村作坊搞起来,两个小家伙就不干这个活了。
江纪解释:“我让他们去挣工钱,省得在家叽叽喳喳影响你睡觉。”
叶厘闻言乐了:“你真是他们的好大哥。”
“可不是,我还是你的好相公呢。”
江纪俯身在他有些干的唇上亲了亲:“起吗?饭在大铁锅里温着,炉子上烧的有热水。”
叶厘挣扎,他还真不想起。
大冬天的,既然都睡到十点了,那不得再磨蹭一会儿直接吃午饭。
可今日不行。
昨个儿才答应了江芽,可不能食言。
曾子杀猪!
靠着这四个字给的勇气,他噌的一下坐起身:“你去将小麦、芽哥儿叫回来吧,咱们直接去县城吃热锅子。”
“还有,让阿爹把晚饭做的清淡些。”
这两日的伙食,过于重油重盐了。
江纪应声,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下,这才出了卧房。
于是叶厘起床、洗漱。
江福正家的骡车已被江纪牵了回来,就拴在水井旁。
等他收拾好,江麦、江芽两个小家伙一蹦一跳的回来了。
江纪跟在两人身后。
江芽一进院门,见他正将背篓拎上骡车,立马就笑着跑向他:“厘哥厘哥,我以后能不能去作坊干活啊?”
“你想去呀?水可凉啦。”
叶厘提醒他。
“但工钱高呀。”
江芽说着,在他身前停下,一双小手背在身后,圆脸蛋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但大眼睛仍瞧着他,显然很重视这件事:“我干的活儿少,我只要五文,成不成?”
叶厘被他这扭捏的小姿势逗笑:“成啊,当然成,以后你想去就去,跟从前一样,过滤完就给你发工钱。”
得了想要的回答,这下子江芽不扭捏了,欢呼一声就往叶厘怀中扑:“厘哥,我会好好干活的!不偷懒!”
“乖,你最勤快了。”
叶厘忍不住揉他的小脑袋:“去把你的大荷包背上,咱们要出发啦。”
“好呀好呀。”
江芽忙转身朝他和江麦的屋子跑去。
江麦也想过去,叶厘叫住他:“小麦,你去作坊干活不?”
“不了,我要读书。”
江麦摇了摇小脑袋。
每天五文钱的确很多,可读书更重要。
在作坊里干活,一日才拿三十文工钱。
可若是有了功名,那就跟他大哥一样,什么都有了!
“好,专心读书是好事,而且读书可比干活难多了,小麦选了最难的路,真勇敢!”
叶厘笑眯眯的送上鼓励。
江麦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下,然后跑了。
于是叶厘看向江纪:“芽哥儿怎么想去作坊干活了?”
“他刚给乡亲们炫耀咱们要去半闲居吃饭,而且你可以半价,乡亲们就忍不住盘算以他们的工钱攒多久可以去吃一顿。”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