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想想!”猛然想起这一茬,潇潇又腻进爸爸怀里,左右逢源,幸福得无以言表。
一会儿到了麦当劳,饭点时间空位不多。邢再洺戴着口罩去占座位,靳若飞则领着儿子去点餐——排队的时候,这小家伙还跟妈妈解释呢:“妈妈,我现在身体好了,吃油炸食品不会再咳嗽了!”
以前他一吃炸鸡就咳嗽,严重时还会引起发烧,所以靳若飞不允许他吃炸物。现在看着儿子愈发壮实的小身板,beta男生在口罩下笑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妈妈知道了。”
最近麦当劳不知跟哪个IP联名,儿童套餐里又赠送玩具。小家伙拿到盒子就不舍得放开了,一跑回座位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拆封,连吃饭都顾不上,靳若飞只好用手拿着薯条喂他。
见状,邢再洺喝一口果汁,严肃地制止:“潇潇,把玩具放好,吃完饭再玩。”
“……昂,好吧。”小东西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玩具,戴上手套开始吃饭。靳若飞垂眸打量着,见是两辆小车,一个装着4根薯条,一个装了4个鸡块儿,各配备了一个遥控器。
忍不住拿到手里认真研究,他试着按下前进键,装着薯条的小车就“嗖”的从桌上飞出去,掉到了地上,薯条四散一片。
赶忙捡起来,beta男生稀罕地装回去,道:“现在麦当劳的玩具,花样越来越多了。”
注意到小男友眼底的艳羡,邢再洺不动声色地问:“你小时候玩儿过吗?”
“没有。”靳若飞诚实地摇头,“以前花样少,我记得就我中学那会儿出过一个鸡块形掌上游戏机?当时有人拿到学校来显摆,但只给好朋友玩,其他人看得见摸不着,都羡慕死了。”
看着小男友有些落寞的表情,邢再洺心下了然:看来,他当年也是羡慕的那个。
寻思一会儿,alpha不动声色地摸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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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十点多,靳若飞在半地下室的健身房做完训练和拉伸,回到房间正要洗澡,就听得外头邢再洺去给什么人开了门,说了几句话。
……可能是他工作上的事吧。
没放在心上,靳若飞汗涔涔地去洗澡了。当他穿着睡袍走出来时,就见邢再洺已经坐回床上,正若无其事地用iPad处理工作。他擦着头发走向床边,正要坐下,却见床头柜上好像摆着什么东西?
放下毛巾定睛一看,是一个鸡块形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机,和一只黄绿双色的草编小鹿。靳若飞愣住了,安静之中,他足足怔了有七八秒,才难以置信地望向邢再洺,张口结舌地问:“这是……给我的吗?”
Alpha嘴边终于露出笑容,眼珠子移过来,揶揄地看着他:“要不然呢?……别人有的,咱们小飞也得有。”
刹那间,靳若飞感觉心脏像是烟花绽开,热度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涨得他呼吸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长了出来。他涨红着脸,激动又无措地看着邢再洺,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alpha无奈地睨着他,提醒道:“你想想看,潇潇这时候会怎么做?”
beta男生这才幡然醒悟,咬着唇爬进了他怀里。
……哎,这才乖嘛!
惬意地抚摩着他的肩头,邢再洺叹息一声,耐心地道:“以后想要什么、想玩儿什么就跟我说。只要不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其他需求我还是可以满足的。”
“嗯。”靳若飞猕猴桃似的脑袋在他怀里点点头,声音闷闷的:“……谢谢洺哥。”
洺哥,洺哥,虽然靳若飞最近都是这样称呼自己,但这一刻,邢再洺却听得有些不满足。他拧起眉想一想,道:“啧,这个称呼,怎么感觉不够亲密?……外头那么多人叫我洺哥呢。”
beta男生犹豫地抬起脸,下巴戳在他胸口上,眨眼的样子像一只紧张的小豺:“那我……我,叫你爸爸吗?”
邢再洺一噎:“……还是不了,这会让我想到牢里那个人。”
“那……”靳若飞咬着唇,半晌想到一个称呼,又抬起眼:“……哥哥?”
刹那间,邢再洺感觉有一道电流穿过心脏,身体的某一处迅速变得坚硬了起来。
舔舔唇,他翻身将小男友压到身下,眼底腾起压抑已久的欲望:“……这个称呼不错。”说着便吻了下去,舌尖迫切地挑开靳若飞的唇,一面吮吻一面勾缠。
beta男生不明白自己哪里按到他的开关了,一时间有些紧张地张着嘴,两只手攥成拳头,肩膀缩着,被吻得头皮发麻。他以为邢再洺只是浅尝辄止,可大腿上却感觉到硬实的触感,一只手也挑开衣襟摸了进来……赶忙轻哼一声,他退开些许,喘息着道:“我,我明天要拍摄打斗戏……”
因照顾男友情绪而忍了一个多星期的邢再洺:“……”
只得忿忿地躺下去,alpha咬牙切齿道:“行,我再等十来天。等你杀青之后,我再慢慢地料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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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靳若飞专心于重头戏的拍摄,结结实实地熬了几个大夜。邢再洺以前凡事都以拍戏为重,在片场是行程和秩序的绝对拥护者,现在倒开始觉得不满了:“熬大夜太反人类了!……有什么戏不能在0点以前拍完吗?非要熬大夜!”
靳若飞无奈地解释:“这样连续拍,灯光和转场比较方便布置嘛……”
“……我知道!”邢再洺憋闷地打断他,隐约也有点儿气自己:以前在片场多么铁面无私,现在有了牵挂的人,居然也开始徇私枉法了!
没办法,只好让黄助理好好照顾他。每天帮佣做好饭菜由助理带过去,荤素搭配、清淡健康,用一个小冰箱装着,吃的时候再拿出来加热。吃过饭还有中药,偶尔累了,再递上一支人参生脉饮,或者一支铁元。白心梧看见了,不禁失笑:“比我一个omega还补得勤!”
靳若飞有些尴尬,便小声跟黄助理说:“你别拿出来……我会自己回保姆车喝的。”
“是吗?”黄助理点点头,老实地回去了。结果,真到了时间,这人沉醉于观看秦白二人拍摄对手戏,却忘了回去!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从靳若飞身后伸出来,拿着一只补剂。怼到了他的嘴里。
靳若飞哭笑不得:……也不用盯这么紧吧!
不过,身体倒是舒服了很多。
猛然起身的时候不晕眩了,嘴唇有血色了,连熬大夜休息的间隙,居然也能沉沉地补一会儿觉,而不是只能头疼地干瞪着眼。
黄助理很高兴,拍了照片发给邢再洺:邢先生,飞哥居然睡着了!头一歪就睡过去了,躺下都不到两分钟!
邢再洺注视着照片里熟睡的beta男生,面露笑容:不错!颇有成效,再接再励。
一会儿嫌照片只看到侧脸,又让黄助理拍了一张正面的睡颜,他这才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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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那天是11月9日。
邢再洺推掉了下午的工作,正儿八经地让助理帮买了一束花,准备带去片场给小男友庆祝杀青。一会儿想起自己以前杀青的时候,公司还会帮他订一个杀青蛋糕。他又赶紧吩咐助理加钱让商家现做了一个出来。
……别人有的,我家小飞都要有!
到了片场,靳若飞正好在拍摄最后一场告别戏。他穿着夏天的衣服,躺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脸上身上都是伤痕,嘴边还挂着血迹。摄像镜头缓缓推近,对准他逐渐失焦的眼睛。在混沌中挣扎的小混混,最终死在了奔向光明的道路上。他拼尽全力想要逃脱泥泞,可他把其他人推出去,自己却孤零零地陷在了里头。
……一片安静之中,邢再洺立在莫导身后,从监视器里注视这个镜头。画面很残酷唯美、表演很投入,但他根本没法欣赏小男友的演技,一心只想让靳若飞赶紧过来,给他披上一件厚厚的棉衣。
良久,随着莫导一声“咔”,执行导演拿起礼花筒“砰砰”放了两记:“小飞杀青啦!”随后是黄助理推着方形的大蛋糕走上前,邢再洺则拿起棉衣,迎面裹住他冰冷的身体,顺手把花束塞进了他怀中:“杀青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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