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鹰看雪辞表情就明白怎么回事。他将对方的碗拿出来,直接将剩下的饭一并倒到自己的大瓷碗里。
这样的习惯从他们领证第一天开始就保留着。
“下回要多吃点。”
尽管了解雪辞的饭量,赵鹰还是叮嘱道。
刚才把人抱在怀里时,他能感觉到雪辞太单薄脆弱了。这让他觉得自己没能力照顾好妻子。
雪辞跟他结婚,他最起码要保证让人吃饱穿暖。
赵鹰吃饭速度快,两三口扒完饭开始收拾饭桌,雪辞也要跟他一起,他阻止对方:“这些事情我做就行了。”
他的妻子天生白嫩,手掌心更是软腻莹润,不应该做这些。
“你是怕我摔坏碗吗?”
雪辞这么问也有原因,他有前科。大概是领证到家的第二天,赵鹰还没搬过来,一起吃午饭,他没帮上什么忙,吃完饭就帮忙收拾碗筷,结果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他刚要去捡就被对方制止。
赵鹰当时的表情还特别紧张。
赵鹰闷闷:“不是。”
雪辞想不到其他不让他干活的理由。
赵鹰没再说什么,利索收拾好碗筷放进厨房里,又给傍晚雕好的小狗上了一层清漆,叮嘱雪辞要等漆干才能碰。
雪辞兴致勃勃盯着小木狗,赵鹰嘴角扬了扬,转身回到卧室里清数家里存款。
一部分去交医院的住院费,一部分给装修队结款。
剩下的所剩无几,连雪辞的债都还不上。
不过没听雪辞提起过,那些要债的这段时间应该没上门。
赵鹰将钱收好。
他本来以为他跟雪辞两个人,日子过得踏实,钱挣得够花就行,可这次回来后,他发现家里有了不少昂贵的东西。
几乎要占据半个厨房的冰箱,冰箱里带着英文包装的雪糕,还有衣柜角落里做工良好的衣服和玩偶。
都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别人送来给雪辞的。
雪辞有很多追求者,即使有他这个丈夫在旁边。但只要无能的话,并不影响他们追求雪辞。
如果哪天雪辞觉得跟他一起过日子太苦了,直接跟他离婚,他也觉得情有可原。
赵鹰惭愧地低下了头。
只是……他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很爱自己的妻子。
所以,只有这一点钱,胸中毫无抱负是远远不够的。
当晚赵鹰是打地铺睡的,雪辞怕他刚出院就睡地上,对身体不好,让他来床上睡。
男人尴尬地说自己身上热,怕把人烫到。
雪辞若有所思点头。
脑子里却响起碎片们的声音。
【我看他是那里烫吧。】
【宝宝,为什么要让他亲你?你都没主动亲过我。】
【宝宝能不能不禁言,不然我就可以早点告诉你这两个人是双胞胎了。】
【姓陆的要不要脸,还想当小三?】
好吵……
虽然从碎片口中可以得到一些隐藏剧情,但同时也要听到他们互相争吵说奇怪的话。
从小黑屋被放出来的11呜呜呜给雪辞诉苦:【宿主它们能力好强我的统等级太低打不过它们,禁言已经阻止不了了呜呜呜(╥﹏╥)】
要驯服强者,有时候并不需要太高的武力。
或许,只要让它们爱上你,成为一个百分之百的恋爱脑就可以。
雪辞舔了舔不太舒服的唇瓣:“我要睡觉了。”
碎片们立刻安静。
几秒后。
讨好:【宝宝晚安。】
*
雪辞睡得不算沉,半醒不醒时感觉脸被亲了下,可实在太困,睁不开眼,只含糊说了几句他自己都不记得的话。
脸又被亲了一下。
随后他感觉对方将薄毯整理好裹在他肚子上。
气息很熟悉,雪辞没睁眼,安心睡下。
彻底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赵鹰的地铺都收起来了,桌上放着男人写的留言条——[去省城医院交费,下午回,饭在锅里闷着,醒来记得吃。]
男人能做出栩栩如生的木雕,提笔却格外笨拙。
雪辞认了好半天才认全。
九月气温转凉,微风吹拂脸庞。
最近制造厂生意进入淡季,加上秋收忙碌,周启泽干脆给一部分工人多放了两天假,自己也忙里偷闲。
来到雪辞家门口时,雪辞正拿着自制喷水壶给花浇水,阳光将水雾折射出七彩的颜色,那张脸也变得朦胧仙气。
周启泽一时看呆,等反应过来立刻收回视线,故意咳嗽一声让雪辞发现自己。
果然,雪辞听到动静,抬头:“你来找我丈夫的吗?他今天不在,去城里了。”
他跟周启泽年龄相仿,只是对方外形更加成熟,所以并不需要喊哥。
周启泽听到后,心想赵鹰不在正好,他正好可以多留一段时间。
“我来找你的。上次说要给你带书,正好今天有时间。”周启泽带来的是大学课本,上次雪辞在他家看电影是提过辍学的事,他便带回来让雪辞看看内容,顺便把他在城里买来的杂志也带来了。
书放在一旁,他先从另一个袋子里小心端出冰粉。
这是他家里做的,上午刚做完,很新鲜,放在冰箱里冷藏了会儿,不至于太冰,吃起来更爽口。
给雪辞的这碗上面铺满了葡萄干山楂碎屑和小块西瓜丁。
早上周母见他匆匆忙忙从冰箱里端走一碗,还以为这孩子口味变了,以前从不爱吃这些。
像是献宝似的将冰粉端到雪辞手里后,周启泽又抽出一本杂志:“你边看边吃,我帮你去浇花。”
周启泽的模样让雪辞想到大学里热情的学长,他唇角弯了弯,甜甜说了声谢谢。
高大男生耳根微红地移开了视线,立刻起身去了门口的小花园。
说是小花园,其实只是一块开垦出来的小菜园,每家每户都有,大部分都是种点青菜小葱,也有一部分是荒废的。
可雪辞这块地不用来种菜,划分出几块规则的形状,用来种花。
花瓣晶莹剔透,层层裹叠,汁水饱满地像是要溢出来。
就像照顾它们的人一样。
雪辞是个很安静也很有耐心的人,种下的花一定会好好照顾,旁边土旧的篱笆竹竿也被他擦干净,挂着丝带系好的蝴蝶结。
上次两人一起逛市场,他还记得雪辞是怎么帮他一点点挑选盆栽,再耐心地告知他如何去照料。
越温和,就越容易引起占有欲。
给花浇完水后,周启泽进了屋。
雪辞看杂志入了神,忘记吃冰粉,左手一直举着,另一只手费力地翻页。
周启泽心里闷笑的同时,又狠狠惋惜。
为什么这么可爱的人已经结婚了。
还有机会离婚吗?
某些瞬间,他会产生一些背德的念头,尤其是跟雪辞相处时。
但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
这不违反道德,他只是被雪辞吸引,想要跟对方做朋友,并不想要拆散人家家庭。
雪辞没注意到周启泽进屋,又翻了一页。
“好看吗?”周启泽扬了扬唇角,“冰粉我帮你端着。”
“好看。”
比起现代手机碎片化阅读,年代杂志里的小故事专栏格外吸引人。
雪辞安静地看书,周启泽就坐在对面安静看人,似乎谁也没腻。
也不知道是下午气温高还是掌心温度过热,冰粉的凉意很快消去,周启泽朝雪辞的唇瓣看了眼,拿起瓷勺。
“冰粉还吃吗?”
雪辞敷衍“嗯”了声,伸手去接,结果就听到对方冷不丁又冒出一句:“要不要……我……我喂?”
最后一个字发音很模糊,雪辞没听见,抬头的用时,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小辞。”
赵鹰站在那里,脚并未踏进家门,手里还抱着一台电视机。
雪辞眼睛瞬间亮起来,起身小跑过去:“你买电视了吗?”
周启泽怔住。
比起担心刚才那个话会不会被赵鹰听到,他更担心家里的电视机对雪辞不再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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