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哭,眼睛红红的,说不定还会求饶。”
“那种时候求饶……”
“啧。”
查房的书童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的讨论声灭下去。
一个一个呼吸却越来越重。
……
雪辞的衣物和毛巾也经常丢掉,被书生们偷偷藏在枕头底下,时不时拿出来闻一闻上面残留的香气。
他们之中还有会画画的,画的自然不是雪辞平时的样子。
大部分表情都不太……严肃,衣襟敞开,双眼迷离的居多。
一张要卖到二两银子。
有天,有人把画不小心落在了雪辞面前,雪辞愣了愣,讶然盯过去。
对方被勾得魂都快没了,呆呆看着脸片刻,羞愧地将画收起来,跟雪辞道歉。
谢乔司知道后,把那人教训了一顿,将画全都高价回收过来。
“放心,都被我销毁了。”
雪辞信任道:“谢谢。”
至于销没销毁,全凭谢乔司一张嘴。
和离后的日子里雪辞也没闲着,他不爱回家,一方面是躲着秦无臻,一方面为以后去江南找秦灼做准备工作。
谢乔司在郊区山上有个马场,雪辞提出想要学骑马后,谢乔司爽快地带着他去了马场。
马场的味道不算好闻,雪辞一开始有些嫌弃,但见到小马后立刻就不愿意走了,顺着马槽挨个摸头。
马厩中有不少秉性不羁的马,平日旁人一触碰就要发疯。
然而被雪辞摸得乖顺的,跟条狗没区别了。
谢乔司啧了声。
没出息的样子。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马。
没想到马看起来比电视剧里的更乖,原本要骑马的雪辞光是撸马就撸了半天。
谢乔司到最后都吃醋了:“我的头发更顺,要不要也这么默默我?”
雪辞当做没听见,换话题:“我要学骑马了。”
谢乔司求摸失败,无奈笑了声。
雪辞从来没骑过马,他找来一匹温驯的白马,体型不大。
雪辞上去后,后背很快就抵上一个滚烫的热源。
他惊讶回头,谢乔司怕他误会,解释:“你是初学者,我先带着你骑两圈。”
电视剧里好像也是这么演的。
雪辞“哦”了声,放松警惕。
骑马是谢乔司的强项,他手掌中的薄茧也是拿缰绳才磨砺出来的。
看着清瘦高大的男人,却轻易掌控住缰绳,稳稳让马来回在附近的草坪上走了一圈。
雪辞被晃得有点晕,他没想到马背上这么硬,磨得大腿很不舒服。
下意识往身后人怀里靠。
靠到别人身上稍微没那么晕了,就是谢乔司身上也挺烫的。
谢乔司默许了他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呼吸却突然重了许多。
雪辞觉得可能是被自己压得喘不上气,他稍微往前挪了些,努力保持着平衡,身后人却突然凑到他耳边,开口来了句——
“前段时间有一对被捉奸,就是在马背上。”
雪辞肩膀颤了颤,尴尬地脊背都弓了下,耳垂迅速染上粉。
他不知道谢乔司为何突然提这个,也不好不回应,小声“哦”了声。
“光天化日,也是不害臊。”谢乔司突然轻笑了声,嗓音低哑,“不过马背上确实刺激。”
“你知道为什么吗?”
雪辞垂着眼睛,脸颊被这些听起来奇奇怪怪的话弄得很烫。
“……不知道。”
“马跑起来会很颠,起伏很大,无法确定下个动作是深还是浅。”
谢乔司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雪辞就像在他面前故意说这种话。
最后还装作好心道:“不过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
“马鬃的毛很硬,你若是没穿裤子坐在上面,肯定会被磨破皮。”
“如果真要那样,我肯定会把你抱到我腿上,不让你沾到马。”
谢乔司呼吸变重,嗓子干痒,浑身烫得厉害。
就算他把雪辞抱在怀里,马鬃也会被打湿吧。
到时候会变得都是湿漉漉的香甜的黏水。
他压制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此时雪辞就在他怀里,靠得那么近,又被自己想象出的画面弄得浑身滚烫。
旖旎画面被细弱的声音打破。
“谢乔司……”
谢乔司被喊得头皮发麻:“嗯?”
雪辞眼尾红红:“大腿磨得疼。”
谢乔司立刻停下来,马背确实硬,所以他在雪辞上马之前多准备了条外裤。
还是被磨了吗?
谢乔司想到那身粉盈莹润的软肉,掐一下都会往外冒水:“你太嫩了。”
他下马后,将雪辞抱下马,打横抱进附近的小屋子。
这屋子专门用来更衣的,马场空旷,除了几个喂养马的伙计就没其他人。
门没有彻底关上。
谢乔司拿出一个软垫,让雪辞坐在上面。
“裤子不好捋,能脱下来吗?”
他的声音很正经。
雪辞其实不是太疼,他只是不想再继续马背上那个话题,结果现在只好就着自己的谎话接着圆。
忍着尴尬,他点头,将几层外裤脱了。
谢乔司看着那细伶伶的手指慢慢脱衣服,眼皮狂跳。
他蹲下来,脑袋蹭着雪辞的腿,脸凑过去。
呼吸都喷洒上去。
很痒。
雪辞忍不住并紧了腿。
谢乔司脑袋被夹住,爽得天灵盖都快翻过去了。
大腿红得不明显,还没那天被秦灼弄得严重。
“我去帮你拿药。”
谢乔司呼吸都乱了,胸口剧烈起伏着。
药在另一间屋子,却迟迟未见他起身。
雪辞的皮肤还暴露在空气中,以为自己的谎话被看出来了,有些尴尬,抿住的唇瓣刚张开,就听到对方突然问:“要不要先用口水消毒?”
“我不是要欺负你,口水真的可以消毒,我嘴巴里面也很干净,没亲过任何人。”
“除了差点亲到你。”
谢乔司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雪辞仰着脸,愣愣看着屋外。
他眉心拧起,回头。
屋外齐刷刷都是人。
学堂那群人知道雪辞来学骑马,纷纷赶过来。
结果就看到谢乔司跪在雪辞跟前,一副舔狗模样。
谢乔司将雪辞的腿盖住。
不满道:“你们怎么来了?”
不仅不觉得丢面,还格外骄傲。
他觉得这群人是嫉妒自己。
很快,书生堆里走出来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
单薄的眼皮压着,狭长的丹凤眼显得更不近人情。
对着四周散着冷气。
秦无臻将门推开后后合上,朝雪辞的腿看了眼:“我来,你先出去。”
凭什么?没看到他脑袋还被夹着吗?
可那副正宫做派却让谢乔司不得不离开房间。
算了。
他一个三,委曲求全一些。
谢乔司倚在墙边,挡住众人视线。
依稀能从门缝中窥探一二。
他看到秦无臻从怀里拿出一小盒药膏,药草味中还夹着几分幽香。
那不是……
谢乔司轻嗤了声。
谁家好人随时随地把那种东西带在身上?
秦无臻是大夫,上药的动作很快。
上完药这厮依旧没起身。
凑到雪辞跟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雪辞的脸颊立刻沁成了一层粉,窘迫地将脸挪开,用手捂住了耳朵。
而秦无臻却继续凑上去,嘴唇启合。
非要把人臊得浑身粉才肯罢休。
第159章 需要冲喜的小郎君(25)
秦无臻带来的膏药很清凉,闻起来是很自然的中药味。
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帮雪辞上药时,另一只手会按在小郎君腿上,指缝被柔软雪腻的腿肉夹满。
若晚来一步,就要被旁人这么挤压着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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