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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雪辞刚跟阿辉吃完早饭,宋柳就过来问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昨晚睡得沉,也是有人到她家里告诉她才知道。
“我刚去过村长家了,他们一大群人昨晚就把孙兴民扭送到警察局,他故意伤人,伤得还是陆家那种有钱有势的,肯定要做几年牢。”宋柳觉得痛快的同时不免担心,“不过他最近也就是拘留,说不定中间还会再放出来,你可要小心才好啊。”
雪辞这么单薄的身体,遇到孙兴民的后果可想而知。宋柳越想越后怕:“小赵最近还联系你吗?不然你跟他先去省城,虽然已经离婚,但我看他还对你有情,你找他帮个忙躲一阵子应该没问题。”
那样的话主角的事业线肯定会被耽误。
现在的进度条是95%,等赵鹰把家具厂办起来,他过去一趟就可以离开了。
雪辞正垂眸沉思,就感觉肩膀就轻轻蹭了下。
他侧过身。
高大的男人不会说话,也没有表情,宋柳一头雾水,完全看不懂对方想表达什么,结果就听到雪辞轻拍他的手臂,用安抚的语气:“放心,说好让你保护我,不会丢下你的。”
宋柳震惊。
她外甥是怎么懂阿辉意思的?
“姨妈,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昨天我已经跟阿辉说好了。”雪辞冲她弯弯唇角,“没事的,阿辉力气很大,体力很不错的。”
这话听着……宋柳明眼人能看出来,雪辞是单纯想跟阿辉做朋友,可阿辉的心思太明显了。
不过这人怪是怪了点,对雪辞确实不错。
宋柳没再说什么,叮嘱他们这段时间注意点。
一整天,有不少想要八卦的人过来打听孙兴民的事情,雪辞应接不暇,同样的话说了好几遍,把嘴巴都说干了,最后让阿辉单独待在大堂里。
大家见高大的屠户守在门口,没敢搭话。
雪辞连续两天都宅在家里。周启泽过来找过他好几次,他用身体不舒服婉拒了对方。
陆修楠和赵鹰没来,可电话一天三个。
雪辞没接,也不回讯息。
不过这样也耽误了阿辉,男人好几天没出摊了。
雪辞不好意思:“我应该没事的,你要不要回去了?”
听到这话,阿辉垂下脸。
雪辞像是看到了他耷下来的耳朵。
有点不忍心。
于是加了句,解释:“你早上要去肉铺的。”
阿辉闷闷看着他,随后突然拽住他的衣角,雪辞被这股力气扯着向前,来到门口。
阿辉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山。
雪辞愣愣看着他:“你想带我过去吗?”
阿辉点头。
想到阿辉以前是猎户,雪辞觉得对方带自己去打猎的可能性比较大,兴冲冲道:“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阿辉依旧点头。
山上冷,雪辞刚换上厚外套,就听到门口就停车的声音。
是陆家的黑色轿车。
雪辞以为会是陆修楠,结果下来的竟然是陆母。
他怔了怔。
难道离婚的事情被……
果不其然,陆母一下车就表达来意。
“小辞,怎么就离婚了?怎么……也没商量。那两个孩子竟然知道也没告诉我们,你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听到他俩吵架才知道的……”
陆母带着哭腔说明情况。
雪辞胆战心惊。他听出来对方并不知道离婚跟陆修楠有关,还以为是单纯感情不合。
长辈一向很劝和不劝分,更何况是这个年代。
不过陆母劝到最后,终于说出最在意的原因。
赵鹰也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说是要把门面房退租,带着雪辞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陆家人好不容易认回亲生儿子,补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走?
于是想要恳求雪辞过去劝劝他,当然,如果能和好最为不过。
“今天还是他爸生日,结果听到这种事……我这阵子没见到你,还以为你要学习。”陆母紧紧拽住他的手。
雪辞当然不会拒绝长辈的请求,而且也很怕赵鹰真的会把生意兴隆的门面房退掉。
于是答应了陆家回去一趟,会尽量劝赵鹰。
他让长辈们先回车上,自己回家锁门。
屠户从厨房走来这边,视线一直黏过来。
雪辞踮脚,拍了拍他有点扎手的脑袋:“在这等我回来。”
阿辉一双眼睛黑亮。
雪辞让他别出门,他就真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
到陆家的时候,院子里聚集不少人,似乎都是上门来给陆父庆生的。
而已经知道这件事的陆父表面还维持着稳重情绪。
陆母没直接带雪辞去见赵鹰,而是帮他挑了一套衣服。
她无奈笑了笑:“上次上街看到,准备等你考完试送你的。”
雪辞接过衣服,愧疚道:“我一定好好劝他。”
陆母默默他毛绒绒的脑袋,欲言又止。她很想劝两人和好,可怕这样会起反效果。现在年轻人都叛逆。
她那两个儿子不愧是双胞胎,看着性格不同,实际上都是犟种。
陆母的眼光高,给雪辞买的是一套很洋气的白色小西服,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修长身形。
雪辞换好后出了房间。
外面都是人,聊得都是他听不懂的话题。
陆母想要带他进房间,结果有人正巧过来找她聊天。
雪辞被保姆领着,小心翼翼穿过人群。
他一心思考等会儿要跟赵鹰说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落在他身上的几道不善目光。
人太多,雪辞几乎是被挤进房间,一进去就看到两个同样高大都穿着西装的男人。
两人一见到他,像是两条脾气暴躁的野狗找到主人,收敛情绪,大步走过去。
被两道阴影笼罩,雪辞下意识往后退。
高大男人将清瘦的身体遮挡严实,只能露出一小截粉色手指。
“小辞。”
“小辞。”
两道同样低哑隐忍的声音响起。
雪辞愣住。盯着他们的脸。
几天不见,兄弟俩原本的气质像是中和一般,脸一样,气质一样……这下连雪辞都不好分辨了!
他来回看了几圈,终于,在看到右边男人从衣袖里无意露出的褪色红布条时,终于松口气,拽住对方的衣袖:“我有话对你说。”
一旁的陆修楠脸色差得很:“你一直都不接我电话,就没话跟我说吗?”
雪辞根本没时间理他,拉着赵鹰去角落谈事。
陆修楠像个被丢下的弃犬,面上还是淡漠桀骜的模样,实际上脊骨都碎掉了。
赵鹰这几天度日如年,也不敢轻易去见人,只能把精力都放在木工上,可却过得浑浑噩噩,完全提不起精神。
他已经看透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有骨气的男人,他只想以妻为天。
他攒了好多话想跟雪辞说,可真见到对方,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似的。
嗓音低哑得唤他:“小辞。”
雪辞说了好多劝导的话,可最后发现赵鹰根本没在听,视线一直盯他的脸,他抿抿唇,不太高兴。
不能怪我。
我也不想威胁人的。
雪辞在心里道。
最后,赵鹰的表情在听到“家具厂顺利开起来就复婚”的话,沉郁的眼睛瞬间变得黑亮。
“小辞,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雪辞咬牙——家具厂开起来之后,他就完成任务了。
正巧陆母走进房间,不远处站着,心不在焉跟人聊天。
雪辞过去告诉对方:“您不用担心了,他不会离开你们的。”
又加了句:“他答应我的。”
大儿子对雪辞的感情多深陆母当然知道,她彻底松口气:“你要不要在这待会儿?这里的饮料和小蛋糕很好吃。”
“再待一会儿吧,等结束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盛情难却,雪辞避开兄弟俩,在人少的地方到处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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