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遥震惊道:“可是我夫君,大夫你应当是见过的,他身体很好,帮着公爹砍肉,手起刀落的,砍刀深夜都不累。”
大夫张了张嘴,半晌,仗着自己的年岁已经能当彦遥爷爷,开口道:“你夫君行房事时,可有一盏茶的功夫?”
彦遥:???
见他不答,大夫又问:“你们几日行一次房事?”
彦遥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大夫问的让他摸不着头脑,想想周遭无人可问。
只能试探道:“大夫,你是说同床而睡吗?我和夫君每日都同塌而眠。”
大夫:???
“你,这...老朽卖老多嘴问一句,痴情夫郎说的同塌而眠是何种?”大夫人过半百,此刻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彦遥心底发慌,犹豫半晌,把他和耿耀在床上如何说了个大概。
大夫面色严肃沉默着。
“大夫?大夫?”
大夫:“啊,这......”
同房之事,同为哥儿说起都难为情,大夫就算是年纪大,也是张不开嘴。
只含糊说想要孩子只同塌而眠是不够的,彦遥追问那要如何,大夫实在是说不出口,想让他回去问问亲娘,但转念就想到彦遥亲娘两岁就没了。
心中怜惜,好脾气道:“我观你婆母对你疼爱如亲子,此事老朽实在是无法言说,痴情夫郎可回去询问婆母。”
彦遥道了谢,浑浑噩噩的坐上马车,秋雨把汤婆子放在他腿上,他手都不知道贴上去。
秋雨把他的手移到汤婆子上,害怕道:“少爷,怎了,可是大夫说了什么?”
彦遥轻轻摇头,苦笑道:“秋雨,我想我娘了。”
秋雨劝道:“少爷,亲家婆母待少爷极好,虽说现如今有了纪少爷,但我瞧着还是疼爱你的,少爷莫要多想。”
彦遥点点头:“嗯,我知道,小爷爷说,人是要知足的。”
天快黑时又下了雪,耿父看着空中雪花,说怕夜里下大了,明日积雪不好出城。
让耿母给耿耀买了几个包子,让他骑马去城外村里给人结银钱,总不好拖着帐过年,人家心里惦念着,也过不好年。
耿耀接过包子:“行行行,别人过不过得好年我不知道,反正你欠了钱,你是过不好年了。”
今天要是结不清账,明天就是下冰雹他爹都得出门。
眼看这场雪要下大,明日的买卖应该是无法做了,耿母直道耿父可以休息一日了。
晚饭做的丰盛,只耿耀未回来。
用完饭,蕙娘收拾好灶房,彦遥道:“大嫂,我可以问你些事吗?”
蕙娘忙擦擦手:“自然可以。”
两人去了彦遥房中,两人还把门关了。
纪绍年刚巧在正堂看到,心中觉得又被排斥了,当下就丢了烤番薯,撑着伞走了过来。
房中,蕙娘坐在塌上:“阿遥想问我何事?”
彦遥咬了下唇肉,想让自己自在些:“大嫂,阿遥想问问,房,房事是什么事?”
蕙娘犹如被雷劈了,震惊的看他。
“我,我日日与夫君同塌而眠,可大夫说,生孩子只同塌而眠是不够的,要行房事,阿遥,阿遥没人教,也不知道问谁,不知道房事是什么事。”
彦遥艰难的把这些话说完,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街上,难堪的厉害。
蕙娘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你,阿耀,你,你们还没行过房?”
彦遥把他和耿耀在床上的事说了一遍,也就他给他暖脚,他等他睡了再躺下,天冷了耿耀就抱着他睡觉,给他暖着。
蕙娘急道:“不...不是这种,这,这事要如何说。”
她原就性子腼腆,真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能简单道:“房事就是,要,要他把娃娃种到你肚子里才是。”
彦遥眨眨眼,难堪化为了好奇心:“怎么种?”
蕙娘:......
蕙娘含糊着说,含糊到彦遥完全听不懂。
蕙娘百感交集,最后少见的爽利道:“你是哥儿,这事要男儿主动,我回去和娘说一说,让她骂一骂阿耀,到时...到时你听阿耀的就好。”
彦遥:“我夫君许是也不知道什么是房事。”
要不然这么久了,耿耀怎不和他行房事,往他肚子里种娃娃。
蕙娘想想也是,犹豫着:“那......我先于你大哥说一说,让他教教阿耀?”
彦遥也知问不出什么门道了,点点头说好。
耿耀学起来是方便些,耿武是他亲大哥,教这事不为过。
这俩人还未同房,这事在蕙娘心中堪比龙卷风,她回到自己房中都还未彻底静下来。
彦遥撑着下巴思索着房事,蕙娘脾气好性子善,初听时震惊,后面是真的着急,看得出不是害羞,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见她真心发愁,彦遥心里的难堪都去了大半。
他趴在桌上,指尖点在桌面,等着耿耀回来。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他转头看去,纪绍年伸着头看进来,两只眼瞪的像是牛眼,大的吓人。
彦遥:“何事?”
纪绍年回头看了眼院子,见没人才道:“你你你,你怎么连房事是什么都不知道?”
彦遥猛的变了脸,坐起身怒瞪着他。
纪绍年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伞扔在一边,进来关上门后走过来坐下。
“你别瞪我,大嫂脸皮薄,她说不明白,你求求我,我教你啊!要不然耿耀不愿意和你行房事,你也没个娘的,谁管你。”
没娘这二字,似是一把尖刀插到彦遥脆弱心脏,他红了眼,道:“滚出去。”
纪绍年气道:“你这人,怎不识好人心。”
他见桌上有茶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感叹道:“你说你,别人都说你有倾城容貌,怎耿耀和你同塌而眠都不想和你行房事,莫不是你睡着了打嗝放屁,让他没了兴致?”
纪绍年似是真的有些愁了,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又升起气愤:“你刚和大嫂说,耿耀应该是不会行房事,我刚在大嫂门前偷听了,大嫂和大哥说耿耀不会这事,大哥说不可能,说耿耀,也就是你夫君,在武安县的时候跑了不知道多少趟的青楼了。”
“大哥和大嫂成婚的时候,耿耀还送了大哥不少画册子呢!”
纪绍年喝着茶水,打量着怒火中烧的彦遥,怒其不争道:“虽说我瞧不上你,但你这皮囊确实不错,怎耿耀碰都不愿意碰你。”
“哎,我恼你装模作样的坑人,现如今你惨的连房事都不知道,我又可怜你没娘了,想想也是,我听我小爹说,你娘在你两岁的时候就死了,你应该都不记得你娘长什么样了。”
“不过也没事,我来教...”
话音未落,纪绍年手中茶水被人一巴掌打翻,彦遥双目猩红好似要生吃了他:“滚出去。”
纪绍年多见彦遥柔弱模样,现如今可怖如鬼煞,当真是被吓了一跳,连挽回面子的话都顾不上说了,直接疾步出了门。
回到房间,靠在门上拍了拍胸口:“吓死了吓死了。”
耿文在看书,见状笑道:“怎了?”
纪绍年缩了缩脖子,揪着帕子道:“无事无事。”
彦遥好生气啊,自己刚才是不是又说了不该说的?大嫂脸皮薄不会教,他就是想去教彦遥什么是房事而已。
只是这话赶话,还没教就先把彦遥数落了一遍。
现在想想,纪绍年一时不确定是否自己说的太过了。
张嘴想问问耿文,又怕真的错了挨骂。
耿耀连去了几个村子,把钱都结清,又快马赶在城门关之前回来。
进了院子拍掉身上落雪,推开门诧异了下,彦遥今日睡的如此早,还想着他应该烤着火盆看账本呢!
去耿母耿父的屋里对了帐,交了剩下的钱,又逗了会厚哥儿,耿耀洗脚后回房躺下。
他刚想把彦遥捞在怀中,就见彦遥打着哈欠坐起身,道:“这两日我们同睡,我又开始睡不安稳了,你睡塌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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