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线,永远不分开。”
“你怎么也迷信了?”
陈近洲:“不行?”
方远默:“行。”
恋爱脑男友,做什么都不稀罕。
方远默:“从哪求的?”
陈近洲:“静安寺。”
“那在哪?”
“不懂的人,不要询问过多。”
方远默:“…………”
迷信得跟姥姥似的。
陈近洲贴过来:“方老师,该讨伐你了。”
“讨伐什么?”
“装傻,罪加一等。”
“…………”
方远默坦白,争取宽大处理:“青岚镇是项目拍摄地,我肯定要去的。姥姥向来热情,家里空房间又多,没理由让人家住酒店。”
“收拾房间那事,我肯定不能让客人收拾,又不能让姥姥收拾。”方远默说,“要不你训练训练方胖子,以后让它收拾。”
“方老师,解释没用。”
“那怎么办?”
“只能用刑讯逼供了。”
大手滑入裤腰,完整握上去。
方远默惊慌,全身一抖,“不行,姥姥在楼下呢!”
“姥姥睡了,门也关了。”
“隔音很差,学长唔。”
内裤扯到脚边,人按了下去。
“嘘,只能拜托方老师克制自己……”
“小点声音。”
第63章
明知不能出声,陈近洲还故意挑.逗,再从枕下掏出整盒安全套。
方远默:“…………”
有备而来的大骗子!
开着冷气的夜晚,方远默裹进被窝,藏匿喘.息,迎合喜欢的身体。
在老家连住两晚,周一早上,后备箱装满姥姥的爱。
不远穿姥姥缝的花裙子,很近脖上挂了圈牛肉干,一家四口回程东隅。
下了高速公路,陈近洲先送方远默。
车停大厦门口,方远默问他:“先回家吗?还是去公司。”
后排有舔毛的女儿,还有肚子吃圆、正打嗝的儿子,后备箱也塞得满满当当。
陈近洲:“先回家。”
“好,那我先上去……”
话到一半,方远默转头,庄别序的车就停旁边,人正要下来。
回瞄陈近洲的表情。
方远默:“……”
糟糕,恋爱脑要触发醋王技能了。
方远默赶忙降温兑水,冲散醋意:“我们已经说清楚了,师兄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纠缠的。”
陈近洲剥开他衣领下的吻痕,再帮方远默提好,“嗯,下班我来接你。”
“好的。”方远默侧身拉门,“路上小心,到公司给我发……哎!”
身体倾斜,人被抱回来,吻了上去。
浅尝辄止,陈近洲又吻了一下:“下班见,男朋友。”
方远默冲进电梯,手机里有他主动发的消息。
「大清早的,过分!」
「以后不许搞偷袭。」
J:「就不。」
J:「下次还干。」
方远默:“…………”
不讲理,讨厌死了。
J:「小默,你准备好了吗?」
「哪有直接问的。」
J:「不是指这个。」
「那是什么?」
J:「见他。」
电梯门打开,光射.进来,灿烂耀眼。
「迫不及待。」
*
陈宅的装潢符合陈秉德心意,复古原木色调,氛围沉郁压抑。
陈近洲站在书房门口,看拿起毛笔,却无法正常书写的人,有种莫名快意。
等陈秉德怒地甩掉笔,陈近洲才敲响房门:“爷爷。”
像失望过后遇到了希望,陈秉德眼角堆起笑纹:“近洲,你来了。”
陈秉德颤巍巍摆手:“快去,叫厨师买些排骨。”
陈近洲面无表情:“不了,小默不爱吃这里的菜,我回家给他做。”
陈秉德:“有朋友做客?”
陈近洲应下,加重语气:“男朋友。”
几乎同时,门口闪进人影,深棕短发,偏白肤色。他走进来,主动介绍:“陈校长,我叫方远默。”
似曾相识的名字,勾起不悦的记忆。
陈秉德转向陈近洲:“这是什么意思?”
“您心脏不好、脑袋不行,现在连耳朵也背了吗?”陈近洲扯开讽刺的表情,“没关系,我不介意重新介绍。”
陈近洲牵上当事人的手:“这位是我男朋友,毕业于东大摄影系的方远默。”
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热血澎湃。
这一天,陈近洲盼望多年。他舍不得眨眼,盯死苍老的五官,生怕错过每一帧精彩画面。
陈秉德按按胸口,额头渗汗,“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但为何带他到我面前!”
“快乐就是要和家人一同分享,不是吗?”陈近洲加强语调,“爷爷。”
“不孝子!”陈秉德气得手哆嗦,“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了吗?”
陈近洲眼底闪过轻蔑,迅速被冷漠覆盖,“你指哪个妈?是遭受我爸背叛,日日以泪洗面,为了生我,惨死在产房的那个吗?”
“放肆!怎么能这样说她。”
“你当我是傻子?如果真的有我妈,家里怎会找不出半张她的照片、一件她的遗物?你连她名字都说不出口。”
“你不是不能编,是怕编出名字我会查,早晚找出破绽。”
“陈秉德,你本就漏洞百出。”
黑.色.童话能糊弄五岁小孩,但骗不了成年的陈近洲。
“不知好歹!”陈秉德拍痛桌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陈近洲冷笑,“你指的为了我,就是诬陷爸爸,让他在我心里恶贯满盈吗?”
陈秉德:“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相比听说,我更相信我爸的日记。”
“哪来的日记?”
“从英国寄来。”
陈秉德瞳孔藏不住惊愕:“你去见他了?”
“是啊,见了。”陈近洲的兴奋和陈秉德鲜明对比,“Uncle Raphael.”
“或者,他更喜欢我叫他中文名,我的另一个爸爸,陈案池。”
“闭嘴!他不是你爸,也不配姓陈!不要听他一派胡言!”
陈秉德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声音,“书砚根本没有写日记的习惯,都是假的!”
“你指什么假?是把他丢进戒同所、让他挨饿、被打、受电击是假?”
“是逼他结婚,他不同意,你就想用下三滥手段,强迫他试管代.孕是假?”
“还是逼疯了他,让他走投无路自杀是假?”
“我没想他死!”陈秉德喘息粗气,“他是我儿子,我也很伤心。”
“伤心?他死后,你想方设法拆掉实验楼,连他的照片遗物都不留,只为抹去他存在的痕迹,以免影响你校长的声誉。”
陈近洲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反刺进他的心:“他曾是你的骄傲,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却让他彻底消失。”
“是他不知悔改,咎由自取!”
陈近洲的心被用力砸下去,“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你就要折磨死他,再配上一句咎由自取?”
“我是救他!哪知他这般执迷不悟。”
积年累月的憎恶在身体里发酵,每个字都带着恨意。
“救他?”陈近洲咬牙,“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会自杀。也许此时,他还在实验室,为生命科学的发展做贡献!”
“你杀死了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一位好老师,一位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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