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赵玉枳懒懒散散地走进来,“好久不见啊,看你气色越来越好了,日子过得不错吧?”
蔺川鹜没理会他贫嘴,只是问,“找到线索了?”
“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你怎么这么容易猜到了。”
“快说。”
“温时钏曾经在干邑的山村里当过支教老师。”
“干邑?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当老师?”
“是。”
“曾经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当了差不多一个月,温时钏就消失了。”
“我爸爸和我说,根据他的经验,人活着的几率并不大,劝你们做好准备。”
蔺川鹜脸色凝重。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比较好奇。”
“你见过温时钏的照片吗?”
蔺川鹜盯着他。
“你没发现你们两个的眼睛很像吗?”
赵玉枳语气复杂。
蔺川鹜回到家,看见温砚坐在客厅的窗户前,他穿着浅色的家居服,侧脸俊美而柔和,一手拿着一捧花,一手拿着剪刀,无名指上的戒指时不时地闪光。
发现他回来后,眼睛瞬间弯了起来。
“川鹜,你回来了。”
蔺川鹜脱下大衣,“不是让你多休息吗?”
“只是想把它们剪一剪,然后放在我们的房间。”
蔺川鹜给温砚打下手。
是橙色的玫瑰,一大捧放在花瓶里,颜色很鲜艳,也很有生命力。
蔺川鹜把它放在床头的位置,然后和温砚一起看着它。
“看着它,心情会很好多。”
“怎么?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没有,没有。”温砚赶紧道,他只是说看着花感觉很开心,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
温砚躺在床上,蔺川鹜抱住他。
埋在他脖颈里,半晌没有说话。
“川鹜,你怎么了?”
蔺川鹜咬他一口,温砚一颤,蔺川鹜又松开。
“如果你弟弟……死了怎么办?”
温砚温柔的神色变得有些黯然,“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蔺川鹜不想告诉他。
可是……
“查到他曾经在山区里当支教老师。”
“山区?是什么地方?”温砚忽然紧紧抓住蔺川鹜的手臂。
“你要去找他吗?”蔺川鹜沉声。
温砚沉默。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太偏远了,你不许去。”
他特地不说具体的地名,就是猜到温砚知道后肯定会去,不顾他们的孩子也会去。
“川鹜……”温砚轻声。
蔺川鹜扣住他的下颌,“就算你恨我,这次我也不会让你去找他的。”
“我不恨你……”温砚低声,“那如果有线索,可以第一次时间告诉我吗?”
他不恨自己,可蔺川骛对他爱恨交织。
而且,这件事还没有完。
蔺川鹜打开手机,调出温时钏的相片,把温时钏眼睛部位放大,让温砚看。
“你不觉得我和他的眼睛很像吗?”
温砚挤出一个笑容,“这样一看,确实有点像。”
蔺川鹜阴郁地盯着他。
“除了需要钱,你和我结婚,是不是因为这双眼睛?”
“之后你对我这么纵容,是不是因为透过我在纵容你弟弟。”
“你晚上做噩梦,叫的川,是我的川,还是你弟弟的川。”
“川鹜,你不想看……这里了吗?”
温砚为了转移话题,忍着羞耻。
朝他敞开退。
蔺川鹜滚动一下喉结,脸色却越来越阴郁。
“回答我。”
第49章
轮船那次便有所怀疑, 不过因为温砚并无任何慌张心虚的样子,蔺川鹜打消了疑虑。
办公室里,赵玉枳调出温时钏的高清照片。
问他知不知道一个词。
他问什么词?
替身。
“不过你们之间应该不是这样的, 毕竟温时钏是温砚的弟弟,两个人不涉及爱情, 但温砚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爱情啊,所以即便温砚真的偶尔看你是在看他弟弟,那也只是兄弟之间的怀念。”
“和我说的白月光替身不是一个概念。”
“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赵玉枳又道。
“他们是重组家庭, 不一个爸,也不一个妈, 可一起生活几年后,两人的关系竟然那么好, 反正我身边的重组家庭的子女,关系大多都是淡淡的,很客气。”
“而且温时钏他爸爸都放弃找他了,但温砚还这么执着。”
“我都怀疑温砚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温时钏手里, 所以温砚才会过了这么久都不放弃。”
这些问题,他当然想过。
蔺川鹜掐住温砚的两颊, 让他不许扭脸, 不许躲避他的眼神。
只是那时候他非常明白, 温砚对他没有感情,他们结婚是因为他强迫的。
他没资格质问。
可是现在,他认为, 温砚已经爱上他。
温砚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便正好趁这次和温砚好好理理清楚。
“和你结婚,和时钏无关,我只是想要七百万。”温砚低声回答。
“去轮船上之前, 偶尔几次,我看你确实觉得在看时钏,做噩梦叫的也确实是他。”
蔺川鹜掐紧温砚的下巴。
“但是,”温砚微微吃痛,“之后便没有过了。”
“你和小钏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只有一双眼睛……”
可就这一双眼睛,因为主人经常传达出来的感情不同,也变得不同起来。
温时钏很爱笑,眼睛亮亮的。
蔺川鹜总是很阴郁,眼睛黑沉沉的。
而且蔺川鹜的进攻性更强,性格也非常蛮横。
温时钏要温和许多。
两人刚结婚没多久,温砚便无法把他和温时钏重合在一起了。
如果类比动物的话,温时钏是狗,蔺川鹜便是狼。
“而且,我不会和温时钏生孩子的。”温砚轻声。
蔺川鹜呼吸一窒,松开手。
替身应该是想和对方生孩子,可因为和对方生不了,所以只能和替身生,但是温砚并不想和温时钏生孩子,所以,即便他和温时钏眼睛很像,他也不是温时钏的替身。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温时钏为什么离家出走,还这么多年都不和你们联络?”
温砚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我和他吵架了。”
“因为什么?”
“只是,只是一些小事。”
“什么小事让他这么狠心。”
“他很喜欢做游戏,可我不想让他做这一行。”温砚盯着自己的指尖。
“因为这个便离家出走?”蔺川鹜皱眉。
温砚开始转移话题。
“川鹜,你还想让我坐吗?”
这个理由其实不太能说服蔺川鹜,但是他也没办法深度思考了,喉结重重滚动一下。
“坐什么?”
“……坐在你脸上。”温砚睫毛颤动。
“你不是不喜欢?”蔺川鹜哑声问。
“我,现在喜欢。”
蔺川鹜便让他展示自己有多喜欢。
这次还让他换上短裙。
“这个不行。”温砚惊慌。
“为什么不行?别人的妻子应该不会透过自己丈夫的眼睛去看另外一个人。”
蔺川鹜幽怨。
温砚还是穿了。
蔺川鹜喉结喉结,什么地方都不长肉,偏偏这种地方一天比一天大,蔺川鹜捏着,一抬头便能看到大片的雪白。
蔺川鹜喉咙渴得厉害,哑声,“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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