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狠狠一疼,有人抓住了他的头发,“一夜过去了,想出来了没有,今天要是再不说,你的情人手指头就该少一根了!”
“我想起来了。”蔺万孚咬牙。
“他还在海天一号工作。”
“糊弄我是吧,既然他还活着,两年过去,为什么不和他家人联系?”
“那是因为他失手把船上的另一个海员推到了海里,为了不让他坐牢,我们才让他隐姓埋名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们会这么好心,帮一个无关紧要的员工隐瞒这么大的事情?”
“如果他抓到我们的把柄,我们当然不敢动他。”
“什么把柄?”
“你们应该只是想找到温时钏这个人,并不想牵扯到其他事情上吧。”
“大概一个星期后,我还会在海天一号举办一场聚会,如果你们放了我,还有可能见他一面,如果你们真的弄死我……”
蔺万孚冷笑一声。
陈哥看向温砚。
温砚点点头。
深夜十二点,酒庄门前停下一辆黑车,扔下来两个麻袋后,黑车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砚先从麻袋里出来,帮蔺万孚解开麻袋和手上的绳子。
蔺万孚看了一眼温砚,温砚右脸颊上鲜红的巴掌印,衬衣也脏兮兮的。
“连累你了。”蔺万孚看着远方的道路,目光阴狠,“等被我找到,我绝对不会饶了他。”
*
凌晨一点钟,温砚回到了蔺川鹜的别墅。
母狼和小狼崽都睡了,温砚没有去打扰它们。
倒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女人还等着他,看见他脸颊红肿,一副担心坏了的样子,慌里慌张地要给他找药。
温砚温柔地笑笑,“没事,这是我自己打的。”
温砚没阻止她往自己脸上抹药,他是希望指头印快点消下去,不然蔺川鹜回来,温砚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
和她道完谢,温砚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
蔺万孚说温时钏没死,他在重燃希望后很快破灭,他了解温时钏的性格,如果时钏真的不小心杀害了人,那他一定会去自首,而不是选择懦弱的活下去。
可是理性思考后,还有感性。
也许小钏真的还活着呢?
所以就算一个星期后海天一号的聚会可能是蔺万孚设下的陷阱,温砚也会去的。
温砚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却又做了噩梦,梦里他正在蔺万孚的酒庄里喝酒,蔺川鹜忽然带着人闯进来。
他被抓了回去,回去后,蔺川鹜变成了公狮子,把他扑倒
温砚再次惊醒,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温砚羞耻地揉着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蔺川骛出差后,总是做这样恐怖的……春-梦……
*
f国机场。
等待候机的贵宾室内。
蔺川鹜听着邱毅的汇报。
“这场绑架是温先生找一个工厂老板策划的,三个人只有温先生一个人受伤了……”
蔺川鹜眸色阴戾。
“不过跟着温先生的人看见,是温先生自己打的自己……应该是为了消除蔺万孚对他的怀疑。”邱毅硬着头皮笑两声,“哈哈,温先生真是有勇有谋,不愧是蔺总您的妻子……”
蔺川鹜冷冷瞥他一眼。
之后脸色更加阴郁暴戾,他阖上眼,倒是没想到平时一副温顺的人妻样子,背地里敢绑人,既然如此,等他回去,让他好好教教自己是怎么绑的。
他原本一直忍耐着,是觉得两个人刚结婚,害怕吓到他,现在看来,他的妻子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蔺川鹜重重地滚一下喉结,小臂上的青筋剧烈跳动着……
第20章
蔺万孚被绑架的事情,整个蔺家都知道了。
作为蔺万孚的弟弟,蔺川鹜要去探望,但蔺川鹜还在外出差,便只能温砚独自前去。
正好温砚想要知道蔺万孚查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他是直接从公司去的蔺万孚的家里,来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多,但温砚一个人也不认识。
大家看到他,反应也有些奇怪,似乎瞧不上他,但又有些畏惧,不敢说什么的样子。
温砚不理会这些目光,他走到蔺向毅的跟前。
蔺向毅看见他,把下巴一抬,用鼻孔瞧温砚。
温砚礼貌地叫他,“……爸爸。”
“您和妈妈最近还好吗?”
蔺向毅一甩袖子,冷酷道:“我们的事和你无关。”
温砚垂头,表现出伤心的样子。
在外人看来,简直像个低眉顺眼,受婆家虐待的可怜小媳妇儿。
蔺向毅走远了,温砚还维持着柔弱的神色,四处走动,找蔺万孚在哪里。
很快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被一群人围着的蔺万孚。
“万哥,那些绑匪长什么样子啊?”有人问。
“蠢货,如果知道长什么样子,早就找他们去了!”
“他们没打你?就问了你一些事情,然后把你放出来了?”
蔺万孚皱眉,“都滚开。”
“万哥,你消消气。”一个最受蔺万孚信任的alpha道。
“你也给我滚。”
蔺万孚身边空了下来。
温砚走过去,“还好吗?”
蔺万孚扶着额头,“你呢?脸还疼不疼?”
温砚摇摇头。
“查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查了送我们回来的车牌,车主显示的是一位七十岁的拾荒老人。妈的!”
温砚放下心。
“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现在找不到,等一个星期后海天一号上的宴会,他们肯定也会去的。”
蔺万孚心情好点了,坐直身子,看他们这边没有人注意,忽然靠近温砚。
“蔺川鹜是不是快回来了?”
“明天。”
话音刚落,蔺万孚家里的佣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喊了一句谁谁来了。
温砚以为是蔺家某位亲戚来了,没有在意。
然而那位‘亲戚’进来后,整个房间的人像看到了什么可怖的生物,不止停下了动作,连呼吸都屏住了。
令人窒息的寂静。
温砚是背对着门口坐的,在房间猛地安静下来后,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尾椎骨一路蹿到后脑勺,让他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蔺万孚正打算悄悄凑在他耳边说,“今晚留下来。”时,闻到了一股非常暴烈的信息素,浓烈的气质几乎叫他心口一痛,本能地骇然惊恐起来。
他抬起头,就见蔺川鹜站在他们两米之处,冷冷地俯视着他们。
蔺万孚活像见了鬼,立马和温砚保持距离。
而温砚……已经顾不得他的反应,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正被人盯着……
毛骨悚然的凝视,像是刀子一样,在他裸露的肌肤上一寸一寸割过,最后停留在他的后颈上,几乎要凿穿的力道……
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温砚颤抖起来,几乎没有勇气回头……
是蔺无忧慌忙走过来,“万孚,你弟弟来看你了,你还不赶紧站起来。”
蔺万孚狠狠吞了一口口水,起身,“怎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温砚没有听到有人回答,只有脚步声,接着温砚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下一秒他的右手就被人拉住。
左右翻看着,似乎在检查他的……戒指,从蔺川鹜走后,温砚便没有再戴过了。
温砚心跳剧烈,很快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重了,温砚头皮一麻,喉咙都惊惧地紧缩起来…… 下一刻,他便被人拽了起来。
“提前?”蔺川鹜语气骇然,“我出差的地点和时间都是保密的,你怎么知道我明天回来?”
“我,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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