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电脑后面,傅明律看着那本书的名字,后背上满是冷汗。
在办公室?
在办公室哪里?干嘛?
沙发上面?落地窗前面?还是办公桌下面?
总不能是门上吧?
满脑子各种羞辱强迫场景的傅总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简直如坐针毡。
从朗厉开始对他表达暗示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
这两天里,傅明律吃饭吃不好,睡觉也睡不好,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朗厉要对他做些什么,但朗厉却好像故意想看他提心吊胆的样子似的,一直没动手。
胆战心惊地过了两天,傅明律不但没觉得放松,反而更加忐忑了。
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两天朗厉越来越多的在看着自己,是那种充满探究的眼神,好像在研究要从他身上哪里开始下口。
里面又带着一点威胁,仿佛是在说,要是他不答应,就立马再揍他一顿一样。
尽管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但带给傅明律的心理压力却是巨大的。
朗厉是在逼他做出选择——
是要在腿上挨揍,还是要在床上挨揍。
不,应该说,是选择只在床上挨揍,还是选先在腿上挨揍,再到床上挨揍。
傅明律……傅明律哪种都不想选!
他花了这么多的心思,费了这么大功夫,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屁股吗?!
可是现在,朗厉那个混蛋明显已经不容许他再逃避了……
又一次感受到那股探究中透着威胁的不善目光,傅明律忍辱负重地低下头。
要是他能打过朗厉,他绝不会放任朗厉这么为所欲为!
可是他打不过朗厉,保镖们也打不过朗厉,唯一能救他的爷爷也不管他,还偏心朗厉偏心得没边。
什么朗厉是个好人,他根本就是个又霸道又不讲理的混蛋!土匪!禽兽!
想到自己孤立无援的处境,傅大少咬着牙,憋屈得差点哭出来。
这种心情,在晚饭时达到了顶峰。
饭厅长桌边,佣人推着餐车,将做好的饭菜一一放到桌上,摆放整齐。
往常只有四五道的菜肴,今天却摆了快二十道还没上完,朗厉一皱眉:“怎么这么多?”
佣人愣了一下:“是大少爷让做的。”
朗厉看向傅明律。
傅明律下意识心虚了下,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想看。”
他甚至都不是想吃,而是只是为了看两眼,然后就拿出去扔掉。
朗厉冷笑一声,对佣人道:“下次别做这么多,最多六道菜。”
佣人点点头:“好的,我等下就去跟厨房说。”
“等等!”傅明律瞪大了眼,“我说我,想看。”
佣人看了看他,有些迟疑。
朗厉直接道:“你出去吧,跟厨房说一声。”
佣人这下不再犹豫,说了一声“好的朗先生”,就弯了弯腰,推着餐车离开了。
傅明律简直目瞪口呆。
现在连仆人都不听他的了?!
他勺子一摔,愤怒地站起来:“我,不吃了!”
朗厉瞥了眼桌面上溅出来的汤水,淡淡道:“坐下。”
傅明律身体一僵,咬着嘴唇站在原地,梗着脖子不动。
朗厉抬起眼,朝他看过来,黑眸幽深无比。
傅明律心里一哆嗦,握紧了拳头,愤怒地……坐下了。
他憋屈地拿起勺子,搅合面前的汤水,心里不停地骂着对面的朗厉,一想到这个偌大的家里根本没有人向着他,又忍不住心生悲愤。
所有人都只听朗厉的,那岂不是说,朗厉真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阻止他?
想到这里,傅明律不禁更悲愤了。
连续两天都不敢睡觉,黑眼圈都出来了的傅大少爷破罐子破摔地想,与其被失去耐心的朗厉按在腿上揍一顿再到床上挨揍,还不如只挨床上那一顿揍呢。
好歹那种揍法不会疼,只有事后两三天身上会酸痛,很快就好了,还能趁朗厉心情好使唤他几下。
于是在战战兢兢吃了一顿气氛极其压抑的晚餐后,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上楼,脸色始终冷淡的朗厉,傅明律一咬牙一闭眼:“我同,同意了!”
朗厉:“?”
他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了傅明律一遍:“你同意了什么?”
还想让他亲口说出来?!
傅明律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但面对那双幽暗的眼眸,又不敢不说,可又说不出那么破廉耻的话,于是只能吭哧吭哧半天,憋出一句:“就是你,你想的那个……”
说完又立即补充:“但你不能、不能太过分!”
朗厉:“……我想了什么?”在说什么东西?
居然还想让他主动?太过分了!
看着面前人脸上装得跟真的一样的疑惑,傅明律握紧了拳头,屈辱地闭上眼,抬起手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哆嗦着嘴唇,凑上去亲他。
朗厉偏过脸,皱起眉头,眼神微暗:“老板?”
一下没亲到,傅明律睁眼看了看他,也不知是脑补了什么,表情更加羞耻了,再次闭上眼亲了过来。
朗厉这次没躲,垂着眼眸,看他毫无章法地啃自己的嘴。
啃了一会儿,好像是见他没反应,傅明律再次睁开眼,眼睛变得微微湿润:“你怎么,不动?”
朗厉神色莫名:“你想跟我上床?”
什么叫自己想跟他上床?明明是他想让自己跟他上床!
傅明律很想气愤地反驳,但对着他的视线,又不敢说,只能咬着嘴唇,委曲求全地点头:“嗯。”
朗厉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在傅明律以为他又要为难自己的时候,腰上忽然一紧,整个人猝不及防撞进了他怀里。
朗厉单手勒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推开卧室门,走到床边,把他扔到了床上。
不等摔得七荤八素的傅大少反应过来,他就脱了上衣,俯身压了上去。
“等、等等……”傅明律躺在他身下,慌慌张张地撑住他的胸口。
朗厉停了停:“怎么了?”
那双暗沉的黑眸垂落下去,透着浓浓的侵略感,傅明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带、带套……”
“没买。”朗厉挑眉,“怎么,怕怀孕?”
认识了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对傅明律说这种荤话,哪怕是上次真刀真枪实战了一晚上,他也没说过。
傅明律脸色爆红,讷讷:“我是,男人,不、不会怀孕……”
“是吗?”朗厉勾了勾嘴角,“那就来试试。”
试试?什么试试?
傅明律瞪大了眼睛,瑟瑟发抖,不会是想把他淦到怀孕吧?!
……
许久之后。
再次哭哑了嗓子的傅大少趴在床上,咬着被子泪流满面。
混蛋,他差点以为他要死在床上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是朗厉在放热水,傅明律抽抽噎噎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过去洗澡。
但他腰酸腿软,胳膊也累得不行,爬到一半就又跌了下去,还不小心把床头的书打了下来。
那本书正对着他摊开,印刷清晰的黑色字体映入眼帘——
【一、调教上司首先要投其所好
在职场中,我们经常能遇到一些麻烦的上司……】
傅明律呆住了。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把书翻到最前面,封皮上是几个熟悉的字——
《如何调教你的上司》
……所以,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朗厉没有在暗示他,也没有想强迫他,之前也不是在不懂装懂,等他自己主动,而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那他忍气吞声这么多天,还主动把自己送上门……
浴室的门被打开,朗厉出来道:“水放好了,过来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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