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声伴随着周围人的惊叫声响起,就在所有人包括傅明律自己都以为凳子要砸下来时,高脚凳忽然停在了空中。
一只大手抓在了凳子上,让它硬生生停住,随后半点停顿都不带,直接就把它从不良青年手里扯了下来,丢回了原地。
不良青年被拽的猝不及防退了一步,刚要开口怒骂,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冷冽的眼睛,脏话瞬间憋在了嗓子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发寒,一个字都不敢吭了。
朗厉垂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拨开,又扯住另外几个人的领子,通通向后扔了出去,最后抓住傅明律的手腕,把他手里的酒瓶拽下来丢掉。
酒瓶落地,啪一声碎开。
原本还在呆呆看着他的傅明律瞬间一个激灵,磕磕绊绊道:“是他们……先骂、骂……”
他紧张地想要解释,但越紧张嗓子就越堵,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急得心里发慌,眼圈都有点红了。
朗厉瞥了他一眼:“知道了。”他又不是聋子。
他语气平静,传入傅明律的耳朵里,一如既往的带着点懒散。
傅明律怔了怔,愣愣地看着他,慢慢闭上了嘴。
收回目光,朗厉扫过面前的几个不良青年:“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请你们走?”
被像小鸡仔一样拎着扔到地上的不良青年们:“……”
看看他一米九的个头,再看看他浑身的腱子肉。
“有、有种给老子等着!”
几个不良青年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放了两句狠话,转头飞快溜走了。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傅明律觑了觑朗厉,大着胆子道:“就这样放他们走、走了?”
朗厉瞥他一眼:“你哪儿被打了?”
傅明律指了指右腿。
朗厉往下一看,右腿的西装裤上果然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
“没了?”
傅明律摇头:“没了。”
朗厉:……
这边是被踹了一脚和骂了几句,那边是个个见血,脑门都被开了瓢,都这样了还不许人家走?
他呵了声,不再理这位报复心极强的大少爷,敲了敲吧台,对躲在一边的调酒师道:“算一下钱。”
调酒师指了指地上砸碎的红酒瓶:“这些……”
“都算上。”
调酒师瞬间露出笑容:“好的,请您稍等。”
没能得到回应,傅明律有些悻悻,看了看吧台上自己那杯幸存下来的鸡尾酒,干脆端起来一口闷掉。
他脸上本来就带着点醉意的微红,这一口下去后,酒气冲脑,脸颊更是飞快红了起来,头也开始发晕。
傅明律捂着额头,感觉不光脑袋发晕,身上还有点发热。
旁边,朗厉已经付好钱了,包括傅明律打架带来的损失,都一起赔了过去。
等他一转头,看见傅明律的样子,眉毛就微微皱了起来。
把傅明律手里的杯子拿过来看了看,只有杯底残留了一点酒液,刺激的柠檬味盖过了其他气味,闻不出是不是有其他东西。
“刚刚有人接近过这杯酒吗?”他问调酒师。
调酒师摇摇头:“没看见。”
刚刚乱成这样,谁还能注意有没有人碰过一杯酒?
朗厉把杯子放下,看向傅明律,语气有点严肃:“老板。”
傅明律一抖:“怎、怎么了?”
朗厉打量了他一眼,还行,脸虽然红了,但眼神还算清醒,知道害怕,应该没什么大事。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刚出酒吧大门的时候,傅明律还是正常的,除了走路飘了点,别的也没什么。
在路上也还好,虽然看起来很热,但有冷气吹着,也没闹妖。
但等到了别墅,下了车后,傅大少就开始折腾了。
他在别墅门口抱着朗厉不撒手,头埋在他肩膀上,嘴唇在他脖子上扫来扫去,身体也不停蹭着,喉咙里还发出一点小狗似的哼唧声。
眼睁睁看着自家少爷贴上去的张南:“……”
不是,那个硬挤到别人怀里撒娇的人是谁??他家少爷和朗先生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他讪讪笑了下,看朗厉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不等他开口就立马道:“我去停车,你们继续!”
话音刚落,车子就嗖得一下窜了出去。
想让他去弄点解酒汤的朗厉:“……”
算了,估计喝了也没用。
看了眼怀里明显不对劲的傅明律,朗厉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打量了几下。
表情没有恍惚,瞳孔也没有震颤,闻起来也还行,除了那方面有点亢奋外,其他都还好。
看来只是单纯的迷情药。
打量完,朗厉松开傅明律的下巴,拽着西装后领把他拉开一点,让他别再乱蹭。
傅明律却不肯放手,硬是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说着:“好热……”
热还不松手。朗厉扯了扯嘴角,一手按住傅明律的脸,让他别在自己脖子上乱亲,一手勒着他的大腿把他抱起来,往别墅里走。
傅明律被勒得有点难受,但身上没力气,扭了两下之后就软绵绵地趴在了他怀里,哼哼唧唧个不停。
光哼唧不算,手还不老实,四处乱摸,把朗厉摸得起火。
朗厉有点烦,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别乱动。”
“呜……”
傅明律呜咽着抖了下,抱着他的脖子瑟缩道:“别,别打我……我不、不敢了……”
朗厉又扇了一巴掌:“撅好了,别往我身上蹭。”
傅明律低叫了一声,委屈巴巴地撅起屁股,过一会儿又难受起来,埋头在朗厉肩窝里,用嘴唇扫他的脖子下巴,哼哼着:“热……好热……”
“忍着。”朗厉不耐烦地道,自己也忍着被蹭出来的火气,大步上楼,三两下来到傅明律的房间,进浴室打开了花洒,往浴缸里放凉水,然后把身上的人撕下来,扔了进去。
冰凉的冷水兜头浇在傅明律脸上,糊得他睁不开眼,一不小心就呛了一口。
傅明律脸色一变,整个人突然像沾了水的猫一样,猛地一下窜了起来,死死扒在了朗厉身上,一脸的惊惶。
朗厉挑挑眉。
怕水?
那当初淹徐徐淹那么起劲?
他把花洒关了,拍拍傅明律的脸:“老板?”
傅大少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扒在他身上瑟瑟发抖。
朗厉看了他一眼,对这一幕忽然有了某种既视感。
好像很久以前,他在森林里救过一个小孩,那小孩也不知道怎么跑进了山里,还差点溺水。
被他从湖里救上来后,就这样死死抓着他不放,张着嘴无声地哭。
印象中是个挺乖的小孩来着,虽然不会说话,但天天跟在他后面,眼巴巴看着他,让干什么干什么,听话得很。
哪像这个?
看了眼怀里抖完就又开始乱蹭的人,朗厉忍着小腹不断翻腾的火气,打开浴缸上的水龙头,往里面放水,等放了差不多半缸之后,把身上的人再次撕下来扔了进去。
这次水只有半个胳膊深,淹不到胸口,傅大少就老实多了。
虽然还是哼哼唧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但腰以下都安安分分地泡在水里,两条腿并在一起,磨蹭个不停。
朗厉把他的胳膊也拽了下去,站到旁边,脱了上衣,打开花洒冲凉。
他闭着眼睛站在喷头下,任冰冷的水流滑过身体,带走多余的热度。
耳边是傅大少小狗般的哼唧声,哼着哼着,声音里就掺上了一点甜腻的鼻音。
朗厉往浴缸里看了一眼。
傅明律趴在边沿,一只手伸到了水下。
他身上的西装已经在之前的动作中变得歪歪扭扭,领口扣子开了两颗,露出一片胸口,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
水波摇荡间,好像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他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迷离的眼中迅速弥漫上了水汽,腿也绞紧了,腰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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