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抹眼泪擦鼻涕, 狠狠让他感动!
但季宴行冷白深邃的脸上干干净净, 一点鼻涕也没有,米苏的小猫招无计可施, 感到失望。
还劝道:“……你现在难过的话可以哭。”
alpha整张俊脸都轻微涨红了。
“谢谢。”他大口喘气, 衬衫下饱满鼓胀的胸脯一起一伏,“你真体贴,但我好多了。”
打了发胶的头发落下几缕,规规矩矩的衣领也让小妻子弄乱,领带歪在一侧。
两个人还保持着一人骑在另一人身上的姿势, 分不清是事前还是事后。
这画面靡乱到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
季宴行平视着那双玻璃珠般到眼睛,似是而非扯了下嘴角:“你哪来那么大力气?跟骑在我脸上似的。”
气氛很微妙,米苏身为一只成年没多久恋爱经验为零的小男猫,察觉到什么。
可他说不清楚。
但很敏锐地感受到季宴行言下的期待之意,直接说:“你希望我骑在你脸上吗?那样你不会喘不上气吗?”
“好奇怪的要求啊,我从没骑在别的猫脸上,最多我脚扭了的时候,大橘背着我跑来跑去。”
“……”
alpha本该一口否认的。
喉结吞咽的本能反应出卖了他。
谁让米苏就这么乖乖坐在他身上,眼睛亮亮的望着他,坦荡又贴心地询问他喜欢什么?
他很难不多想。
如此主动如此天真的小家伙,估计被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呢。
脑袋里走马观花出现了许多模模糊糊的画面,一个比一个让男人热血沸腾,他喜欢,喜欢极了。
“能喘过气。”他手指刮了一下小妻子嫩滑的脸蛋,嗓音有些哑,“有机会教你。”
米苏差一点就变回小猫咪骑脸了,闻言点点头。
“好,不要忘了哦。”
-
由于季宴行没有直接否认他哭了的这个传言,米苏秉承着怜爱弱小的原则,接下来几天都对他格外宽容。
直到季宴行决定居家办公两天。
“——喵!?”
小猫崽发出一个大大的上扬音调。
往常应该窗明几净空无一人的大书房里,出现了alpha高挑的身影。
他在家也穿得光鲜亮丽,年轻总裁看上去英姿勃发。
男人挑眉,一手还在和人打电话,一手抄起失去力气和手段的小团子。
可可味的小猫布丁软绵绵晃荡了几下。
这个人类为……为什么突然不出去捕猎了!
这个时间书房里不许有人!
“我专门申请两天居家,用来陪你,很开心吧?”季宴行嘴上这么说,实际该做的工作一样不少,“惊不惊喜?”
他一来是为了在小妻子面前多展现一下魅力。
毕竟他才二十来岁,身为一个顶级alpha,怎么能在这么青春鼎盛的年纪,工作过劳到硬生生把老婆吓哭呢?
——所以在家穿得跟秀场男模似的。
二来,他得看着米苏。
这小家伙的雄心壮志太大,上一秒放弃当皇帝,下一秒就要当总统,万一他家小猫孩又要竞选什么,他也好早做准备。
“嗷呜。”小米苏无力地叫了一声。
猫的生活和运作规律都极其有计划,每天该做什么都会按部就班去做,践行着日拱一卒的原则。
小猫球不仅要求自己这样,也要求和他关系最近的季宴行这样。
可这个人类突然不去捕猎了。
而是待在家里,只为了和猫贴在一起。
小米苏跳到了书桌上,小圆脸上的神情茫然无措,像个失业的丈夫面对突然决定全职带娃的妻子一样崩溃。
但小猫不想再看到人类伤心的眼泪。
所以在alpha追问他开不开心时,仰起一张小苦瓜脸,给了他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喵呜呜呜……”
开心,太开心了!
你这个粘人的小海胆!
季宴行感觉良好,丝毫没发现小猫球今天舔毛的频率大大提升。
每次路过书房都悄悄叹口气。
然后原地坐下,翘起鸡腿呲溜呲溜。
就连出去找好咪友们玩耍时,小米苏也忍不住频频舔毛。
“苏苏老大不要舔!”小白猫上前用脑袋拱开他,“你这样对皮肤不好的!”
小猫球的嘴套子圆圆的,从上往下看像个草莓屁股。
“每次想到我的人类小弟,我都忍不住舔毛,只有这样我才能放松下来。”
几颗猫猫头担心地凑过来,上下闻闻。
很干净呀。
老大就连要当明星的那段时间,都不至于这么干净。
猫们眼看小猫崽有些病态了,邀请他一起去玩,他们发现了一片比较低矮的树林,很适合小猫们挂在上面但不至于下不来。
谁知小米苏浑圆的猫眼低垂下来,胡须也蔫了。
“今天不去了,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离开久了他又要哭哭了喵!”
前几天才信誓旦旦和人说心里话。
现在就嫌弃人家粘人……也太渣了。
猫不是那种风流浪子。
所以即便季宴行需要小猫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猫也要让让他。
猫们望着巧克力团子跑远的身影,脑袋上不约而同冒出好几排问号。
“喵……”
“老大,是不是被人类碰瓷了?”
被打乱计划的小猫崽回到家也并未直接去找季宴行,而是在家里漫无目的徘徊了两圈。
那种计划乱掉的焦虑感,让猫无所适从。
他干脆就爬到了衣柜顶上,给自己又舔了几次毛,混沌睡了过去。
季宴行刚开完会,他过两天要出差。
这个消息还没告诉米苏。
按照定位器在家找了一圈,就在alpha以为小猫崽又丢了的时候,接着身高优势瞥见了衣柜上的一小坨。
“……”淘气鬼。
他把小猫球抱了下来。
小家伙睡得直吐舌头,在季宴行掌心里抻懒腰,像个懒洋洋的小法棍。
“你这么小,怎么跳上去的?”
话音刚落,男人手指无意间滑过一块湿哒哒的毛发,定睛看去,那里的毛量明显比其他位置少了许多。
季宴行将猫放到腿上仔细看去。
……竟然秃了一块。
他一刻也没等,直接带猫出了门。小毛团还以为他痛改前非,不再那么粘人,哪料到一下车就被带进宠物医院,瞬间一蹦三尺高。
“喵呀!?”
小猫和你心连心,你和小猫玩心机!
好你个季宴行!
护士铺上一次性护理垫,季宴行把四肢发软的小猫刚一放下,猫就匍匐在桌上,警惕瞪着眼睛观察四周,认准了医生的电脑角落就要往里钻。
好在米苏比较小,好控制。
季宴行压下小猫尾巴,沉声道:“医生你快看看,我家孩子怎么秃了?猫也有斑秃脱发吗?”
小米苏清脆骂了他一声。
你才秃!
医生戴上手套要检查,猫闪电般扭过头,对白大褂嗷嗷大叫!
你也秃!
直到护士小姐姐把三文鱼口味的猫条挤进嘴里,爱惜粮食的小猫崽不得不“汪呜汪呜”的吃起来,实在没工夫骂人了。
“宝宝又是你呀。”护士小姐姐对他热情不减,“你上次跑丢可把季总急坏了。”
小米苏背着飞机耳,边吃边想。
原来季宴行对猫的病态痴迷,从那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
“尾巴根和大腿都有秃掉的现象。”医生检查一番,诊断道,“但这不是病理性的,是小猫自己舔的,属于心理问题。”
季宴行揉着猫肚皮,一下子紧张起来。
“心理问题?”
果然,猫的事业处处受制还是产生了影响吗?
医生问他最近有没有搬家,得到否认答案后又问他最近是否没有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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