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妻子开车像是无上殊荣。
一想到他的小猫, alpha的心情就愈发雀跃。
他恋爱了。
这个冬天格外有他幻想中的感觉, 浪漫有情调,和以往的人生全然不同。整颗心都让甜蜜的巧克力焦糖香充满,变成一个氢气球,他飘飘然了。
谁料半路就收到米苏的视频。
“……怀孕?”季宴行表情滞了下。
他俩最近确实做的有些疯了。
看见站在路边双手乖乖揣兜的米苏,alpha车刚停稳就冲了下去, 衣摆猎猎:“宝宝!”
omega鼻尖泛红,冻的,我见犹怜。
季宴行摘下围巾给他围了个严实,沉声:“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米苏蹲在简州猫身旁,指了指她圆到几乎无法走路的肚子,“老公你看,她好可怜,还不到一岁呢!”
简州猫冷酷地看了男人一眼:“喵。”
季宴行悄然松了口气。
倒不是他无法尽做父亲的责任,而是米苏性格跳脱,他现在更像米苏的爹。
他宝贵的注意力只想留在妻子身上。
“最近天冷,轻轻姐的救助站又收留了不少小动物,加上法援组织马上落地,她完全忙不过来。”米苏征求他的意见,“可以让她暂时住在我们那吗?生完宝宝再送到救助站养着。”
季宴行迟疑了下。
他年前非常忙,而米苏的本体又那么幼小,就算这小猫夸下海口,一口一个“我可以当陪产护士不需要你帮忙”,但是……
真能顾得过来吗?
alpha思忖不过片刻,蹲着的漂亮少年突然消失,一颗松茸巧克力球站起身,小爪子合在一起疯狂拜拜。
“咪呜~咪呜!”
求求你了嘛,老公!
那张又圆又天真的小猫脸充满祈求,猫眼闪闪发光。
小猫崽嫌地上冻脚,踩到季宴行皮鞋上蹲着,喵喵的用脸蛋蹭他西裤。
男人妥协了。
……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对吧?
小猫崽和简州猫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还以为海胆郡王不会松口,看来他最近越来越懂得变通了。
巧克力球在季宴行身上高速移动,爬到他肩头,白色嘴努子对着男人冷峻的脸啵唧了几口。
甚至不是舔。
而是模仿人类亲小猫的样子,用小嘴巴撞了一下又一下,还软乎乎的模仿人类亲亲的声音。
能力有限,小猫团不能发出“mua”的音,努力模仿之下,连续叫了几声:“汪!”
季宴行心软的一塌糊涂,回亲:“越来越会撒娇了。”
简州猫敬佩的看着小猫球驱使人类,alpha给小猫们开了车门。
想到要给足米苏面子,他客气地说:
“小猫陛下,还有这位女士,请上车。”
一半狸花一半白的简州猫抖掉一身雪花,小心翼翼坐在后座,喵道:“你为什么能变成人类?”
小猫崽正在清理沾上雪水的爪垫。
闻言,玄乎其玄地露出小虎牙:“因为,我是可以保护弱小的猫猫神!”
回去后,米苏给简州猫安排在了自己的玩具屋。
这个房间既有玩具也有粮食库存,简州猫目瞪口呆走进去,毕竟收人帮助,她按捺住扑到货架上咬坏猫粮袋疯狂进食的冲动。
猫饭推了过来。
面容昳丽的漂亮omega对她微笑:“多吃点,你和宝宝都要补充营养。”
简州猫看他的眼神里逐渐充满崇拜。
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用小花臂碰了碰米苏,试图感受这个人类。
原来,世上真的有猫猫神。
大雪积了厚厚一层,还没有停歇的架势。温暖如春的屋中,季董站在窗边喝热茶:“瑞雪兆丰年,今年一定万事顺遂。”
季宴行和他对弈,视线投向窗外,一顿。
两只猫咪在尚未清扫的院中互相追逐,扑蝴蝶似的去抓雪花,地上一串串的猫爪印越来越多。
小猫崽突然不抓了,举着一团爪子接住雪花。
雪花落在绒毛上,并未第一时间融化,清晰梦幻的冰棱与童话故事里别无二致,小米苏看出了神:“喵~”
哇!
好漂亮。
简州猫是个活泼好动的品种,猫中比格犬,这会儿她也累了,对米苏说:“刚才开车的人类对你很尊敬,他是你的仆人吗?”
小猫崽看向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
“他也是我最爱的人,是猫的丈夫。”
“丈夫?”简州猫不可置信,但一想到米苏是有人类身体的,又觉得合理。
猫咪是没有什么贞洁观念的,一只猫可以有很多个伴侣。
简州猫赞扬说:“你强大又漂亮,可以拥有很多个丈夫喵。”
小米苏却说:“我只要他足够。”
“在玩什么?”季宴行踏雪而来,漆黑眉眼在雪色中英俊分明,他臂弯里搭着一条格子围巾,“冷不冷?”
小猫球玩得正酣,并不冷。
但出于一种小猫皇帝喜欢被人侍奉的心理,又或者是想要撒娇,omega来到他面前,微敞的领口中露出天鹅般的漂亮脖颈。
“有点冷。”
季宴行给人围上,老妈子似的抱怨了几句,说起前段时间他不好好穿衣服冻发烧的事,现在还心疼呢。
米苏嘴越撅越高。
不听不听,海胆念经!
猝不及防,一个雪球钻进季宴行衣领里,alpha哆嗦了下,雪迅速融化。
“……”
米苏开心了,露出了娇俏又坏坏的笑:“嘻嘻。”
alpha低头缓了缓,扬起眉峰:“想打雪仗吗?”
哟。
打仗,还打雪仗。
全都是猫爱玩的。
米苏一口应下,弯腰去团雪球,毫无防备的屁股噼里啪啦就让人殴了一顿,雪花簌簌往下掉。
“???”他懵懵站起来。
季宴行怎么团雪球的速度跟寒冰豌豆射手似的,那么快!?
简州猫站到了没雪的位置,喵喵叫:“小猫老大加油!”
对上男人略显得意的笑,米苏竖起小眉头,嚷嚷起来:“你敢打我,你完蛋了!”
季宴行没告诉过米苏,他小时候和花云敛还有厉寒川打雪仗,那都是往死里打。
三个alpha在最争强斗狠的年纪,谁也不让着谁。
完全没有电视剧里玩雪的诗情画意,都玩出孙子兵法了,谁打不赢谁就是孙子。
最后往往是冻成狗一身寒霜的回家。
他和米苏玩这个,完全是让着小猫,压根不舍得欺负他。
可米苏的胜负欲被激起,背过身捏了个巨大的雪球,抱起来朝alpha冲了过去,一副一球定胜负的架势。不料刚跑起来就脚下一滑,噗的摔进雪堆里。
季宴行神情一紧,赶紧过去捞人:“摔倒没?”
雪很厚,米苏站起来毫发无伤,他看了眼被压扁的大雪球,满心愤恨,真是气死猫了!
他甩开季宴行,蹲在地上继续团。
alpha见他没事还浑身斗志,就捏了把雪,不轻不重丢过去,勾引气鼓鼓的小猫来打他。
可米苏这次连躲都没躲,居然任凭雪花砸在肩头,一部分还落进衣领里。
“啊……”
凉得他抖了下,omega细细叫了声。
怪好听的,季宴行想。
米苏蹲在那没动,连雪球都不做了,就那么可怜巴巴低着头,肩膀轻轻颤抖着,一下下吸着鼻子。
“宝宝?”季宴行愣住了,难道说他刚才太过火?
alpha靠近,低头去看:“真哭了?”
米苏嘴角疯狂上扬,哇的一声,一大把雪夹杂刚才做好的雪球飞了起来,浇了季宴行满头满脸,alpha显然没料到他会装哭,黑发黑衣上全是雪。
敢赢过小猫,这就是代价。
季宴行后退一步,偏着头,流畅清晰的下颚线很锋利,晶莹雪沫还在簌簌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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