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交由你去办,务必要办好。不能再多生事端,两外,再将周瑞拿下,好好的问个清楚。”
贾母抬起眼皮子就见贾赦嘴角噙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见状她心里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但被她尽数压下:“老大,我说得话你可是听清了?”
贾赦忙收了嘴角的笑意,“母亲放心,儿子省得,定会将此事办好。”
贾母轻轻嗯了一声,“事关琏儿和咱们荣国府,莫要糊涂。”
“是。”贾赦得意地看了眼贾政,昂头挺胸地走了出去。
“至于你······”贾母看向王夫人,王夫人看着贾母锐利的眼神不由低下头,忐忑不安地等着贾母的处置,“母亲。”
贾母道:“念在你也并非为自己享受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况且不看你也要看元春和宝玉,还有珠哥儿的面子上饶了你这次。” ”母亲!“贾政愣了一下,没想到王氏做的这件事就这样放过去了。
王夫人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真心拜服在贾母膝下:“多谢母亲。”
贾母叹了一声,“回去吧,既然喜欢念佛就多做些善事,莫要再掺和这样的缺德事,多为元春、宝玉他们积积福德。”
“是。”王夫人忍着膝盖的疼痛缓缓起身,期间贾政并未伸手搀扶。
看着王夫人转身而去的背影,再看看一边沉默不语的贾政,贾母再一次默默叹了一声,“政儿,王氏到底是你的夫人,为你生了两儿一女。若是此事传出,日后宝玉还要如何科举?元春又要如何在婆家立足?此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
顿了顿,她实在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少养些清客,少买些孤本古画。”
贾政的面皮又红了起来,“是,儿子知晓了。”
这些操心事让贾母疲惫不堪,若是没有琏儿只怕荣国府少不得要没落,万幸还有琏儿在。
贾琏回府就见叶向晚正在后花园看那几颗橡胶树,“长这么快?都这样粗了。”
叶向晚欣喜道:“等到明年就差不多可以割胶了。”
贾琏好奇道:“总听你说割胶割胶的,这东西有什么用?”
叶向晚想了想,问道:“独轮车、板车见过吧?”
贾琏点头,“见过,之前和你一同下地时见百姓用过板车拉东西。”
“板车有轮子,不过是木质的,等我割了胶就可以做出两个软轮套圈套到木质轮子的上面,这样一来遇见不平整的路就不会感觉那么颠簸。”
叶向晚用最朴素的话语来解答这个问题。
贾琏很容易就听明白了,笑道:“这也不失为是个好东西。”
“等割了胶你就知道了。”反正该怎么做车胎他已经很清楚了,如今只差实践。
“今天怎么回来的晚了些?”叶向晚与他并肩而行回自己的院子。
贾琏低声道:“老爷找我说了些事······”
他将王夫人放高利贷一事和叶向晚说了一遍,又道:“听老爷说是周瑞家的给二婶婶提的这件事,放贷收债的是周瑞。二婶婶放得贷是月息加上一钱,周瑞却放出话放了一钱半。拿不出钱还贷的人家少不得卖地卖儿卖女,作孽啊。”
叶向晚冷笑:“树大根深,根子腐烂也是早晚的事儿。自古以来,缺德钱最容易赚。”
什么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都是说出来骗人的!只是他们给予自己一些安慰而已。
“老爷已经派人去金陵了。”贾琏牵着他的手进屋。
叶向晚点头,“也好,既然要清就一次清个彻底。”
“自是如此。”
贾赦他们那边正在忙碌,叶向晚和贾琏这里却是情意绵绵,情深切切。
这一日休沐,难得赶上家学那里也休息,贾宝玉就和迎春她们过来了,临走还求着迎春给林黛玉下帖子一道来叶向晚这里玩儿。
看着眉眼间再无往日柔弱的迎春,叶向晚笑道:“二妹妹变了许多,整个人看着都明亮了许多,人也多了些内敛的锋芒,很好。”
迎春笑盈盈道:“多亏了文嬷嬷悉心教导,也要谢谢二嫂嫂。”
“这么客气做什么,只要你们好就成。”叶向晚看向惜春,“惜春也大了,不知画技可有所成?”
惜春笑道:“二嫂嫂不若将猫爷和八爷借给我几日,过些时日再瞧瞧?”
叶向晚摆手笑道:“行啊,若是它们俩愿意跟着你,我没有异议。”
惜春左右瞧了瞧,“它们呢?跑哪儿去了?”
“谁知道,整天都不着家。”叶向晚让他们都坐下,“今日难得齐聚,我让人做了冷饮,又做了些可口的软绵点心。一会儿你们都尝尝。”
一挥手,边上伺候的红珠和清荷还有红玉都退了下去,很快就端着冷饮和点心过来。
贾宝玉笑道:“二嫂嫂这里的吃食一向美味,真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林黛玉打趣他:“我看你不是为了吃食,而是为了玩乐。”
“还是林妹妹知道我。”贾宝玉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冷饮,觉得舒坦极了。
贾琏从外面走进凉亭,凉亭四面环水,还有微微凉风吹来,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他走到叶向晚身边坐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冷饮喝了一口去了去身上的暑气,“宝玉近来如何?今年下场可要一试?”
迎春笑道:“二哥不知,前儿宝玉已经进场考过,如今正等着院试。”
贾琏闻言心里顿时就是一喜,转头看向贾宝玉时眼里满是笑意:“好啊,若是过了院试,你就是秀才了。”
林黛玉也道:“之前我爹爹给宝玉出了些试题试了试,看过之后说是很有希望。”
林如海那人言语一向严谨,说出“很有希望”这几个字就已经在说若是不出现意外宝玉成为秀才是板上钉钉的。
贾宝玉得到心上人父亲的肯定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姑父谬赞了,我还需要努力。”
叶向晚看稀奇一样地看他:“宝玉,不得了啊,你还会说这样的话,知道努力就好。”
贾宝玉嘿嘿一笑,没有说话。不努力,姑父可看不上自己。
薛宝钗在一边瞧着嘴角微扬,只是心中难免落寞。
“如今家中生意可还好?”叶向晚问道。
薛宝钗愣了一下,见是在问自己忙笑道:“还好,不过是勉强撑着往日的荣光。”
“能撑着就已经很不错了。薛蟠此前年纪小,做事难免有些不周到之处。不过现在经的事多了,自然就懂得多。”
薛宝钗笑道:“二嫂嫂说得很是,如今我和母亲也不求他多么上进,只求着他不惹事就好。”
贾琏道:“薛蟠对你很好,对薛姨妈又很是孝顺,待日后娶了妻说不定就能收心。”
“那就借琏二哥和二嫂嫂的吉言了。”薛宝钗面上带着温柔笑意,心中却默默叹息,若真如此倒是极好。
众人在叶向晚这里玩到晚上,直到用了晚膳才被叶向晚派李涛送他们回去。
贾琏靠在床头上,感叹道:“没想到两年不见,宝玉进步这般大。”
叶向晚手里把玩着一个青翠色的小瓷盒,闻言就道:“宝玉肯上进也是一件好事,不管将来他是否要往上走,有了身份总会好些。”
“是啊。”贾琏的视线落到叶向晚手里的青翠色的小瓷盒上,“你手里是什么?瞧着有些眼熟?”
叶向晚挑眉睨着他:“这可是咱俩当初能积累初始资金的大功臣。”
贾琏瞬间明白过来,将小瓷盒从他手里拿过来,“这个颜色倒是特别。”
自此有了官身,他就不再拿着这东西去贾珍那换钱了,因此对于这些小瓷盒的颜色所代表的意思不太清楚。
“那是,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有滋润保养之效。”叶向晚对他眨了下眼眸,“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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