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嘉撇撇嘴。
暗忖汤昼恒倒是对自己挺自信,他就不怕吃了这药没反ying了?
“你……”他犹豫了一下,脱了鞋上床,掀开汤昼恒身上盖着的被子钻进去,当即就要关心他的那里,“还能*吗?”
不等对方做出应答,方柏嘉又已触电似的收回手。
一股樱桃的香气近乎是雾一般在面前的空气中逸散开来,汤昼恒自我调节似的重重深呼吸了两下,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地说:“药还没彻底生效之前,不要乱动。”
听起来像是在警告他。
“……”
方柏嘉一下就来劲了,意识到这是个拿捏汤昼恒的好时候。
不让他动?他偏动。
上回汤昼恒在别墅里说过的话,方柏嘉回去越想越有点不爽。
说什么“这是法治社会,管不住下半/身的alpha下场就是进看守所”,吓唬谁呢!
当着方柏嘉的面讲这个,难道是在讽刺他动不动就要找人睡觉是很低级的alpha?
方柏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心虚并自我代入了,决定好好“惩罚”汤昼恒一下,看看对方的自控力又能比他强到哪去。
反正这人现在也不清醒,还不是自己说什么是什么,方柏嘉可以趁机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
他想了想,决定先确认一下汤昼恒目前的意识状态处在什么层面,小心翼翼地冲对方伸出三根手指,说:“这是几,你还认得吗?”
“……”汤昼恒抓住他在面前乱挥的手,目光像在看一只比格,“我是变迟钝了,不是变傻。”
看对方突然变得滴溜溜乱转的眼神,汤昼恒就知道,方柏嘉的心里肯定在打一些鬼主意。
也许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神态是掩饰不住的。
只是汤昼恒如今状态不佳,光是这样应对起来就已经分身乏术。
下一秒,方柏嘉轻轻长长地“哦——”了一声。
汤昼恒感觉不妙。就见旁边的方柏嘉忽而向他倾身,半边身体都靠在他的肩头。
对方冷不丁像变了个人,手掌探进汤昼恒的上衣。
“不让乱动?为什么不让乱动。如果我乱动,你会怎么样吗?”
“你说你容易冲动,是有多冲动?”
Alpha长期经过锻炼的肌肉柔软而有弹性,在方柏嘉触及时错愕地绷紧。
汤昼恒呼吸骤停。被人上手的瞬间,额角乃至太阳穴处都能看见隐隐的血管浮起,兼具着成熟和少年感的俊朗面庞上不多时便覆上一层比刚才更明显的红色,下颌线条隐忍地内敛。
没一会儿又像忍耐到了极限,张开嘴巴发出“哈……”的低叹。
就连从口中呼出的热气都如同岩浆一般烧灼,风卷残云般吹拂到方柏嘉面前,将他的脸颊也染上一丝淡粉。
方柏嘉抬起眼,一秒也不错过地打量着对方的神情。
汤昼恒的脸上犹如裹了潮湿的水雾,垂下来的眼睫随着方柏嘉的移动而失/神地颤抖,呼吸间嘴巴张开,难得露出脆弱。
Alpha靠在床头,是光看上半身也能瞧出的高瘦健美,身上穿一件有点修身的白色短T,一眼望去,身材线条的起/伏分明。
方柏嘉到底还是alpha,有那种隐隐恶劣的本能。
见状立刻心里一动,念头刚起,便想也不想地将整条手臂从汤昼恒衣物下方穿过,自他的领口当中伸出,两根在进屋前特地找地方洗干净了的手指压着对方下面的一排牙就伸进去,轻轻按住汤昼恒的舌头。
这么做几乎是出于直觉,可实际上,方柏嘉并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
汤昼恒倒是在愣了一下后迅速反应过来,含/住他的指节,舌头反客为主地在他手指边上转动。
方柏嘉哪被人这样对待过,呼吸立马变得急促,手指下意识地蜷缩想要抽出,被汤昼恒没费什么功夫就追上来,在他屈起的指背贴吻,沿着手指侧面大型犬一样一路亲至内侧。
舌面缓慢划过掌心,在肌肤上留下微黏的痕迹。
他抬起眼,和近处的方柏嘉对视上。
瞥见那人深不见底的目光,方柏嘉整只手都哆嗦了一下。
只一下视线接触,汤昼恒就仿佛被触发了什么程序,不由分说地向着方柏嘉的方向凑过来,低头含住他那两片对他来说异常诱人的嘴唇,又深又重地品尝起他的味道,舌头冲进来,一通轻车熟路的掠/夺与索取。
“唔——”
湿/缠的唇舌搅动声啧啧地响起,对方靠近的瞬间,方柏嘉的大脑呈现出无可救药的空白。
被人堵了个正着,顿时很没骨气地丢盔卸甲,连反抗的姿态都不曾有,就不自觉地仰头迎合起来,脑袋随着对方的攻势向后一点一点。
就这样亲了一会,方柏嘉挣脱着躲开他。
汤昼恒不知满足,还想接着亲,被他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
Alpha的胸膛兀自激/烈地起伏着,目光幽深地垂眼凝视他。只见那个刚刚还碰到他一下就瑟缩躲开的青年再度伸出手来,这回明显要比上次大胆肆意得多。
方柏嘉惊奇起来:“你怎么把……给剃了?”
指尖所及之处是一片刚冒出头的毛茬,有点扎手,整体也还算是光滑。没有遮挡的手感引起方柏嘉的注意,他皇帝般的疑心病立刻发作:“你没事干这个干什么?”
汤昼恒一愣,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伏在他耳边轻轻喘/气:“知道你要用,提前处理了一下。”
“……”
“那上回怎么不见你剃?”
“上回没来得及,”汤昼恒低下头,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唇角,“而且那次你说了扎皮肤,我才弄的。”
“你要用”这三个字明显取悦了方柏嘉,嘴角抬起一点压不住的弧度,不由又额外多感受了几秒那新奇的触感。
汤昼恒被他折磨得够呛,忍不住向上抬了抬,这点微妙的异动立刻被方柏嘉所察觉,他高高扬起眉梢,手掌按住汤昼恒的胸口,忽然一个翻身坐在他身上,傲慢地警告汤昼恒说:“药效还没到,你不许动,听见没有?否则……我就不给你*了。”
接着,便模仿起那晚他在别墅喝醉后的举动。
方柏嘉满意地欣赏着汤昼恒脸上的种种反应和表情。
对方说的也没错,他就是要在自己清醒、对方迷糊的时候看情况下菜碟,怎么了?
谁让他那天抓着他讲了那么多大道理。
……
然而,方柏嘉却低估了自己受到汤昼恒影响的程度。
没过多久,两人变了调的呼吸便不分你我地掺在了一起,像要比着赛地竞争谁更易燃易爆炸似的,一声比一声重。
方柏嘉紊乱的频率和刚才还被他暗中嘲笑的汤昼恒不相上下,只觉房间里热得像是汗蒸房。随着体温升高,血液流动加速,心跳频率变急,紧跟而来的是繁yan的本能——
他发育异常、自认为是omega的身体在告诉他,现在正是孕/育后代的好时候。
于是润物细无声。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二人同时顿住。
方柏嘉的脸爆红得像番茄,在心里大骂自己那根管道。
妈的别流了。就算流一公升我也生不了!
几分钟前的嚣张气焰倏然就被浇灭,方柏嘉不再像刚才那样气势凛人,窘迫地在汤昼恒面前别开脸。
身体不听他指挥,兀自我行我素得嚣张。
汤昼恒似是再也难以忍受,按着方柏嘉的脖颈将他带下来和自己接吻。
方柏嘉被青年亲得直抖,整个人在信息素的影响下愈发迷乱,搂住对方的脖颈,小狗一样翘起尾巴乱噌。
眼前忽然一片天旋地转,不知怎么就被汤昼恒扭转局面,变成他在下、对方在上的姿势。
方柏嘉惊愕地眨起眼,只见汤昼恒那对向来平静的眼睛紧盯着他,深色的虹膜之下是一片令人心惊的惊/涛骇/浪,一字一顿地说:“四十分钟到了。”
没过几秒。
方柏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倒吸一口气地慢慢“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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