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皓闻言精神一震,他往后退开了些,紧紧拉着刘柔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期盼:“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刘柔坚定点头,她拍了拍叶安皓的肩:“真的。所以小皓,打起精神来,你们都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这可能是对你们感情的最后考验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只要你们两相情深坚定地选择对方,距离也不是问题,没准下一秒秘宝就出现了呢,你与他马上就能团聚了。”
虽然知道这话是安慰,但对于现在的叶安皓来说,却也非常有用,他“嗯”了一声应道:“妈,谢谢你。我不会放弃的,如果真是这样,别说下一秒了,就是再等两天我也是能等的。”
“别呀别呀,下一秒出现这种概率还真有可能的。”刘柔赶紧拍着桌子呸了三声,将他刚才的话收回作废:“妈跟你说,那些有灵气的宝物最是恶趣味了,就喜欢在人意想不到的时机出现。想当年我金银细软收拾了不少,穿戴整齐在屋中熬了好几日都没有一点反应,独独那日撑不住了,晚上只着中衣身无分文要入睡的时候就突然莫名闪现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她语气中是说不出的的惋惜:唉,真不是你妈我吹牛,要是将我那些宝贝都带过来,咱娘俩在这不说做城中首富那也得混个前三,哪怕一辈子躺平都吃喝不愁,哪里还需要这么艰辛的讨生活?唉,我的富豪美梦啊,刚起点就破碎了……”
叶安皓:“……”
啊这……话题跳这么快的吗?
总算知道他清奇的脑回路是像谁了。
叶安皓轻咳了一声:“妈,没关系,即使是这样这些年我也生活的很开心,能成为你的儿子我觉得很骄傲。”
“呜呜儿子,你可是差点成为富二代的人啊!”刘柔仰天哀嚎一声,突然眼巴巴的望着叶安皓:“你扣着扪心自问真的能释怀错过这样的人生吗?”
叶安皓:“……”
好吧不能。
这真的释怀不了一点。
但释怀不了也无效。
这个问题太过犀利,叶安皓吸了口气,语气坚定:“妈,如果能重来,我还是会选择当富二代的!”
“是吧是吧。”刘柔听到他这样说眼睛都亮了几分,十分赞赏:“不愧是我的儿子,妈果然没看错你。既然这样的话,你到时候回去了能不能在叶府给妈捎些盘缠带来。”
“盘……缠?叶府?”叶安皓听得目瞪口呆,在重复了一遍得到刘柔的确切回复后,他更加呆涉了。
“妈,你儿子我也不是什么能手撕空间碎片的人啊,哪能这么来去自如。”
刘柔摆摆手:“诶这你就放心吧,我都打听好了。秘宝之所以被称之为秘宝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完成这点事情根本不在话下。要不是他认主了只能你来操控,我早就已经实践了了。小皓,你也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性子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很多时候只需要砸点钱事情就能很好的解决,也不会留下这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黑历史嘛。毕竟有钱任性是不是?”
叶安皓:“……”
没错。
好像说的也挺有道理。
毕竟要真能这样的话他也没什么好拒绝的。
反正叶家家大业大,何况又不是给别人用,他还能时不时回来探探亲。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带人来回了,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可以试试看,总归不用面对二选一的境地。
想到这里叶安皓的心情通畅了不少,整个人都看着精神了许多。
“妈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没问题。”
他点了点头答应了。
不过眼见着画风逐渐跑偏,叶安皓还是有些语塞,他张了张嘴,试探的问道:“但是妈,除了那些黑历史,我小时候就没有做过什么其他让你感……记忆深刻的事情吗?”
他本意是想委婉的唤醒一些母爱,可谁知道刘柔闻言却是直接笑出了声,“有啊,怎么会没有。”
转眼又说起来了叶安皓的年少事迹。
“你啊十三岁的时候,有段时间突然又迷上了手作,期间断断续续做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手工工艺品,好像还有十几个掌心大的小荷包呢,不过现在还留着的应该就只剩几个了。”
刘柔说到这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走到了储物柜前停下。
随后她弯腰从叶安皓先前看到的那个纸箱子里翻了一会,摸出了一个黑色朔料袋递给他:“呐,都在这里了,打开看看还能找到什么。”
塑料袋不算大,叶安皓伸手接过将其放在桌面上打开,里面仅剩的四只小荷包形状各异。
但每一个荷包上面都绣了图样还题了字。
叶安皓眼神扫过一圈,却独独被夹在最中间的那个粉色荷包吸引住了视线。
只因它的做工实在是肉眼可见的糟糕,上面绣的动物图案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一条顶着斗鸡眼的长虫和一只秃猫小鸡。
旁边的字体更是绣的歪歪扭扭,上下左右各部位相贴交缠却谁也不认识谁,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与其他三个做工优良、针脚细致的质感完全没有可比性。
放在一起更是显得格格不入,丑的很突出。
叶安皓嘴角抽了抽,屈起指尖将它拎起,“妈,是不是搞错了,确定这也是我做的吗?”
不能吧,这也太抽象了。
别的不说,但就绣工而言,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再怎么样也是得了他妈妈真传的,差不了。
呵呵,自己这双手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丑东西的。
嫌弃的意味溢于其表。
他这副反应给刘柔都看乐了,“错不了,我记得可清楚了。”
她笑吟吟开口:“往日在锦城闲暇的时侯我总爱绣些手帕香囊打发时间,那时你父亲在内室教导你们兄弟二人。你大哥历来勤勉好学,而你不想念书就喜欢赖在我身边躲懒,一来二去的瞧了几次竟还觉得好玩便闹起要与我学习女工的念头。”
“你父亲有才情,多少沾点文人的酸臭味,听闻此事之后勃然大怒,从内室冲出来便要揍你。并直言男子自当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窝在内宅学绣花能有什么出息。你倒好,不争也不辩,直接零帧起手人都不避,转头就朝我告状,说爹瞧不起娘的一手好绣艺。”回想起那段温馨美好的时光,刘柔的眼神里尽是掩藏不住的温情,她眉眼弯弯:“哎呀,当时可真是给你父亲气得没话说,有小半个月都没踏进皓志阁半步。再后来你身体逐渐不好起来,慢慢他的也不再对你强求那么多。”
“不过说来也是稀奇,你自小便性子矫矜又被宠着长大,一向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独独学这个你坚持了下来。”刘柔又指了指那上面的图案解释道:“这便是你上手之后独立完成的第一个作品,绣的还是龙凤呈祥的样式呢。虽然刚开始效果不甚如意,但你倒也不服输,兴趣反而更浓厚了,沉心钻研苦练了许久,慢慢的技艺也便越来越好了。只不过后来你没了记忆,便不记得这些事了,偶然再上手时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光看就能有如此手艺。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叶安皓:“……”
叶安皓全程面无表情的听完,至此再一次对自己童年的黑历史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正如刘柔所说,一直以来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天赋型选手,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啼笑皆非”的过往。
但是……龙凤呈祥?
他一言难尽的将那荷包拿起来重新端详,只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却怎么也不能将那上面抽象的傻虫与秃鸡与龙凤呈祥搭上边。
不过叶安皓在把玩时无意瞥见了那个绣在荷包内衬绿豆大小的字母H时,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虽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但是叶安皓有点模糊的印象,但凡是经过他手缝制的物品,每每在结尾的时候自己都会无意识留下一个H作为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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